何槐都来不及阻止他。
非常光亮的明镜清晰地照出他脸上的一个小王八。
林梓:“……”
“那个,这个我是可以解释的。”
待朱县令过来时,何槐脸上已经有三只憨态可掬的大乌龟了。
“……”
“你们这是干嘛呢?”
林梓冷冷地说,“互相伤害。”
“胡说八道,咱俩关系好的很,在困难的时候,我们互相扶持,相濡以沫……”
“就是指在接近干涸的水澈里互吐口水互相滋润么……”林梓翻了个白眼。
“……”
你这人真是没情调。
“大人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他抓了抓头发,“是这样的,你刚才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你跟我说说要准备什么东西,我去烧给我爹。”
林梓便找来纸笔,将所需要的东西全部列出来。
他拿着纸,先过去准备了。
今天喝好几杯茶,到了半夜,林梓感觉有点憋尿,揉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何槐被他惊醒了,问道,“怎么了?”
“我去上厕所。”
何槐也作势爬起来,“那我陪你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林梓把他按回去,自己一个人迷迷糊糊找厕所去了。
解开腰带,他开始嘘嘘。
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小伙子?”
“嗯?”
“借个火成不?”
林梓抬头,一个老头儿一只手握着三炷香,另一只手从自己那宽大的黑色冥衣口袋里掏出几张黄冥纸递到他面前。
“滚——”
第二日朱县令见到他时便是眼下一片青紫的模样,看着像是被谁打了一样。
“林兄弟……你这是……”
“你家的鬼怪可真多!”他把昨晚所见跟他讲了,朱县令讪笑,“不……不会吧!”
“算了算了,你这次来又是有何事?”
他挥挥手,门外的俩个守卫抬出两箱东西摊开给林梓看,“你瞧瞧还差什么东西?我再去准备。”
扎完的和没扎完的白马、白鹤、花圈。里面堆着一叠叠、一扎扎的冥纸冥币和一排排码得整整齐齐的香烛,香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