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隔壁的门铃,等了许久,才有人来应门。
当门打开的刹那,齐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停顿了一瞬,但很快,在看见门口那臃肿的妇人后,打消了念头。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修养的这些天,齐皖视觉虽恢复的很慢,但就近一、两米距离的人,还是能看出大概长相的。
见应门的是位说英语的洋妇人,他水褐色的眼眸一沉,问:“是你做的饭?收拾的屋子?”
妇人愣了一下,才点头笑道:“是的,先生。”
齐皖眉宇轻抬,打量了一眼妇人,便没继续再问,说:“你会开车吗?”
妇人回:“会的,先生想去哪儿?”
“送我去趟医院。”
医院是之前齐皖入住的私人医院。这里的院长与齐皖认识,之前经朋友的介绍下,因欣赏他的摄影作品而成为好友。
“皖,复检的结果怎样?”
齐皖笑了笑,看向眼前有着有头白发的杰森院长:“我这次来,其实想找你帮我个忙。”
听他这么说,杰森有点讶异:“什么,你说。”
“能否给我改一下复检……”
下午回去的时候,齐皖有意将装有复检结果的牛皮袋丢在了车上。
这夜,似乎过的很慢。
春分过后,阴雨天变得多了起来。齐皖望着窗外,暗灰色的夜空零星下着小雨。此时,时针已指向十一点。
“看来,是不会来了。”
说着,他便熄了灯。
半个小时后,楼下传来细微的咔嚓声,门从外面打开了,然后又合上。浑浊的月光下,女人纤细又不纤细的剪影映在红木地板上。
她低头看了眼左手拽着的牛皮袋,轻叹了声,还是走入了昏黑的客厅。
脚步声在木梯上咯吱咯吱的响,女人走的既小心又紧张,她似乎很怕楼上的齐皖听见。上到二楼,她似乎很熟悉这里的格局,转过扶手走廊,停在了第二间屋子的门前,这正是主卧室,齐皖住的地方。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握住了门把,动作缓慢地拧了一下,发现门未上锁,她又是一声轻叹:“还真是没防盗意识。”
门被轻轻地推开,她刚往里走了一步,突然黑暗的房内伸出一双手,捂住她的口鼻将她拉扯了进去。
女人一阵惊慌,第一时间以为自己被当成了小偷。也就在她这样认为时,已跌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男人沙哑沉淀如同大提琴声熟悉的飘进她的耳中。
“要是真遇小偷,你难道不相信我能制服她?”
“……”
女人听着一惊,刚想挣扎的从他怀里退出,那人却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将她抱得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