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见银子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点头道:“好好好,二位客官上楼,餐食和热水一会儿就送到客房。”
跛子将树棍往地上一扔,抬手在半空中停住。
十九见他不动,杵着树棍一瘸一拐的越过他上楼。
“十九!”跛子生气。
“干啥!”十九也生气。
“扶我上楼。”跛子瞪着他。
嗨呀!你还指挥上我了?你个糟老头子你……
“你不想要止疼药了?”跛子阴恻恻地开口。
……
威胁老娘你是心高气傲,等到了药师谷你小子是生死难料!
十九杵着棍子走下楼梯,扶住跛子的手臂搀着他上楼。
店老板在楼下看着俩残疾人友爱互助,擦擦眼睛。
还挺感人的。店老板感叹。
将跛子送进客房,十九转身走进隔壁房间。
“嘶。”坐到床上,十九终于痛呼出声。
后背的断骨因为长途跋涉隐隐作痛,双腿也因为之前从未站起来过而不停发颤。她靠在床栏上皱眉吸气。
床头的矮桌上放着一面铜镜,十九抬眸就能看见镜子中的那张脸。
那张脸绝称不上好看,甚至可以说是丑陋可怖,青紫的皮肤,发黑的嘴唇,更遑论从额头延伸到面颊上的那条伤疤和满脸的烫伤。那是十九十二岁那年同跛子吵架被划的。烫伤则是常年往跛子脸上吐药导致的。
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十九自嘲。
整张脸上唯有那双眼睛堪可称之为人的眼睛。
“小王。”十九试图发起通话。
但无人接听。
死人,又把她抛下了。十九扶着腰躺到床上。
她不知道走到药师谷还要多久,自己现在这副身体又是否能撑到那一天。不过没关系,就算是死在半路上,她也会拉着跛子给她陪葬的。
第二日十九起了个大早。
她嘱咐店老板用昨晚跛子付的银钱去给自己买两身新衣裳又让他顺路去租辆马车到门口。
老板自然期期艾艾地不同意。拜托,你俩昨晚那个不差钱的态度我还以为多出来的是我的小费嘞。老板瘪嘴。
十九也不同他争辩,只带着他走到店门口,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抹在墙根的杂草上。
那杂草原本已长了寸余高,老板原打算今天下午就给它拔了,以免影响自己门店的美观。他皱眉,不知道这古怪的女人在发什么疯,却见那原本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野草竟瞬间灰败枯萎,片刻间已是个死的不能再死的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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