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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茄还顶着个笑脸，活像是吃了一滴血的小恶魔一样。衣影拿起那个小番茄，放在盘子正中间，像端详什么名贵的艺术品那样看了一会儿，突然说：：&ldo;呔！妖孽！还不速速现出原形！&rdo;飞廉哭笑不得，说：&ldo;先生，它就是原形来的啊。&rdo;衣影一手支着下巴，表情是十二万分的费解，说：&ldo;不不不，我还是要贯彻我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才行。好，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快，飞廉，把他给抓了！&rdo;飞廉：&ldo;……&rdo;路人：&ldo;……&rdo;没办法，谁让衣影是写进大陆当局里的国家机密。飞廉还是询问了一下路人，顺便留了他的档案。这个人是sera的老研究员了，怎么看都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只是吃饭路过的时候碰了一下的事情，确实犯不上去调查人家。倒是写在地上的那三句话，飞廉拿着照片去问了一下羲和。羲和正在准备视频会议呢，抓紧时间看了一下，就说：&ldo;这东西……我倒是没见过。不过你家一先生的房间都是机器自动清扫的，平时也没人能进去，你可以去调一下扫地机器人的画面。&rdo;是的，sera这么高科技的地方，打扫房间能完全用家务机器人的。飞廉便又去看了一下，扫地机器人摄下的画面不多，大概每分钟拍五张的频率。大略都看了一遍，地面上是空无一物的。这就很奇怪了。飞廉对衣影说：&ldo;先生，没找到那东西的来源，要不我们换个房间吧。&rdo;而衣影的兴趣向来变得很快，他已经在玩sera新开发的表情机器人了，一边做出各种表情调戏机器人，一边很不在意地说：&ldo;老婆说了算。&rdo;啊，这个男人总是在别人忙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还能悠闲地玩乐，实在是太欠扁了！飞廉都已经习惯了，只好任劳任怨地换了个房间，搬了东西，顺便将地上全部检查了一遍，确保这次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出现。他顺便把一台扫地机器人也放在房间里，让它保持运转状态，这样还可以记录一下地上发生的变化‐‐万一还有什么古怪的话。然后，这天晚上，衣影进卫生间之前。飞廉一脸严肃地搜了一下身。&ldo;……&rdo;衣影说，&ldo;你难道是真的觉得都是卫生间搞的鬼吗？&rdo;飞廉认真地点头，说：&ldo;先生，每当这个时候，总是会出现奇怪的事情。在罗山精神病院也是，在龙桥的许屯也是‐‐你不觉得这个太巧合了吗？&rdo;衣影一脸生无可恋，说：&ldo;我们打牌十把，你天胡了三把，我全是一手烂牌，你不觉得也太巧合了吗？&rdo;这个人好像运气是挺差的，难道说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飞廉一时竟然无言以对。衣影还戏精附体，两手掩面，嘤嘤嘤地装哭起来了，说：&ldo;怎么办啊老婆，你嫁给了个倒霉蛋哦。&rdo;飞廉面无表情，一巴掌拍在衣影肩上，说：&ldo;你给我进去吧，老实点！&rdo;衣影一走进去，飞廉立刻警惕地观察整个房间。十分钟后，毫无异常情况。飞廉松了一口气，而衣影走出来的时候满脸不高兴：&ldo;什么都没有发生？&rdo;飞廉将床头柜搬开，点头道：&ldo;没有。&rdo;衣影叹了口气，一副很遗憾的样子。飞廉头上冒出青筋：&ldo;你很希望发生什么吗？&ldo;衣影说：&ldo;曾经沧海难为水啊。经历过那么刺激的浴室激情以后，这点小伎俩已经迷惑不了我了，这日子过得真是无聊啊……&rdo;飞廉只想捶他。一夜无事，次日飞廉早起去刷牙。等他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衣影顶着个鸟窝头，正蹲在房间角落里，看着一个扫地机器人。扫地机器人被墙角的地毯边边给卡住了，正在那疯狂日墙。飞廉好笑道：&ldo;先生，这个也好玩吗？&rdo;衣影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两手一捞，像抱小狗一样把机器人给抬了起来。只见地毯的一角被掀了起来，而那底下，是一行红色的颜料写道：【撬地板，不要脸。】两个人看着这行字陷入了沉思。直到扫地机器人在衣影手上震动挣扎，疯狂日手，衣影回过神将它给放了下来。小机器人立刻一阵风一样跑走了。&ldo;我们把地毯掀了吧！&rdo;衣影兴致勃勃地说。飞廉没有异议，两个人说干就干。飞廉负责把床给挪走，而衣影则干脆把整个地毯卷了起来。卷到一半，他们发现地毯的正中间竟然是有字的，只是颜色非常不明显，那上面其实写着一行超级巨大字：【跟着蓝光走。】接着往下卷地毯，他们退到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上。地毯好像被黏住了，飞廉手指在底下摸索，半晌后一个用力，一不当心把地板给扳起来一层。衣影：&ldo;哇哦，撬地板，不要脸。&rdo;飞廉：&ldo;……&rdo;在这个角落底下，红字则写着：【小矮子，翘辫子。】这句话的不祥气息就非常严重了，和之前的几句话完全不同。虽然口吻依然俏皮诙谐，但是其背后的含义很让人不寒而栗。飞廉将三句话照样拍了照片，然后去找扫地机器人。小机器人又在日拖鞋，飞廉满脸黑线地把它翻了过来，四脚朝天，打开肚皮找到记录仪。接下来两个人一起看了这机器拍下来的全部照片，没见到有任何异常，都是房间各个安静的角落‐‐最后的几百来张照都是那个被日了的墙角，也没什么特别的。飞廉说：&ldo;昨晚上我也检查过这个角落的，应该没有字才对。&rdo;衣影沉思了一下，说：&ldo;走，找羲和去。&rdo;羲和正好在开视频会议，暂时无暇分身。不过他的助理通知了一下他，他临时在会议上回复了一句，很简短的：&ldo;找监控室。&rdo;除了这句以外，助理还带回来一个好消息：&ldo;一先生，我们对白乐乐的记忆读取工作已经处理完毕了。你可以直接去记录室看。&rdo;衣影就很高兴，决定先不管那些小红字了，拉着飞廉去记录室，道：&ldo;走走走，先看看白乐乐都看见过什么东西。哎呀，我失忆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能看见自己当年有多玉树临风了。&rdo;两人绕道去了记录室，里头工作人员已经安排好了全套器械，就等衣影过去了。sera把白乐乐的记忆已经处理成了一个3d场景，衣影戴着体感眼镜就能直接身临其境地进行体验。这个场景当然不会非常逼真，但是能保证里头只要出现的东西，就是白乐乐曾经见到过的。除了眼镜以外，衣影看到的东西还能放到投影仪上。飞廉本来打算在门外等着的，但是衣影说：&ldo;你也看着吧，帮忙观察情况。我不一定能注意到所有的细节。&rdo;飞廉点了点头，衣影马上就戴上了眼镜。首先在他眼前出现的，就是那条熟悉的街道，到处灯红酒绿‐‐白乐乐的记忆里提取出了很多灯光，场景比较模糊，但还是能看见路的。衣影在原地转了一圈，保证将所有东西收入眼底，然后很奇妙的是，他好像看到了自己。虽然那个人形很模糊，但衣影不会将自己看错的。那是白乐乐记忆里的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个同样模糊的女子，两个人好像正站在街角说话。白乐乐走了过去，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支纸玫瑰，递到女子手里，而后者似乎笑了，接过玫瑰低头对白乐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