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周时琛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一边推入麻药时,他听见护士疑问。
“病人的情况不足以做肾移植手术,这样不会出事吗……”
医生声音冷静,毫无起伏:“苏总交代过,出了事她负责,你别多嘴。”
周时琛心里只觉得讽刺。
或许这手术台,就是他最后的归宿了。
意识很快模糊……
再次苏醒,周时琛又回到了病房。
麻醉药效过去,腰侧传来的剧痛不断刺激着周时琛的神经。
他轻轻掀开衣服,就看到了那道狰狞的伤疤。
真是可悲,死前连具完整的身体都留不下……
他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不懂为什么抹杀进度都已经99%了,自己还没有死掉。
他真的,坚持不住了……
病房门被人推开,谢泽安操纵轮椅进来。
一锁好门,他就从轮椅上站起,走到周时琛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周时琛,你的肾真被割了?这里,一定很疼吧?”
他的手按上周时琛的伤口,狠狠拧了下去。
刚缝合的伤口立刻崩开,鲜血瞬间浸透病服。
“唔!”撕裂的痛让周时琛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他满头是冷汗,却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喊出声。
谢泽安看着周时琛惨白的面容,心里一阵畅快。
“可我不需要肾啊。”
“不过你放心,你的腰子空了,我家狗的胃却填满了,它可喜欢呢!”
周时琛心里没有丝毫意外,可听到这话,仇恨和绝望却瞬间蹿了上来。
他闭上眼,呼吸都带着痉挛。
那边谢泽安还在说:“你都割了肾,怎么婉君姐和梦沁姐都不来看你啊?”
“你一个人孤零零躺在这里多无聊啊,还好有我,我陪你看电视。”
谢泽安笑嘻嘻地说着,打开了电视。
一片混乱中,充满恐惧的熟悉声音从电视里传出。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滚开!别碰我!”
周时琛像是被锤子猛地砸了一下,他立刻睁开眼看向屏幕。
电视里的画面霎时令他全身血液倒流,难以呼吸。
他出狱那天,被一群老女人凌辱的大尺度影片,赫然出现在电视新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