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朝第一眼就看到了她,似是完全不假思索,朝她的方向跑来。
虞鸢默默给他递过水。
“我练习过投球。”他忽然说,“其实当投手也可以的。”
小时候,其实谢岗最开始,就是教他投球,但最后,他还是找左奥南要了击球手的位置。
虞鸢眸光复杂,她说,“你表现得很好。”
他垂着眼,把棒球帽重新戴上了,虞鸢从背包里拿出了一袋湿巾,他安静的看着她,似乎在等着什么。
可是,最后,虞鸢踌躇着,把那包湿巾放在了桌上,“你要擦擦么?”
汗水顺着少年侧颊流下,被帽子遮掩,看不清神情。
只看到一个清瘦俊秀的侧脸,汗水淌下,缓缓流下,最后没入那弯微凹的锁骨。
“不用了。”他沙哑着嗓子说。
这一场比赛很快过去,他表现得很好,虞鸢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左奥南当时那么看重他,说他立马可以上场。
他完全融入了赛场,不比任何一个人差,甚至非常耀眼。
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她有些恍然,他什么时候,已经变化那么大了。
因为去看谢星朝比赛的缘故,她和丁蕴玉的饭改了时间。
虞鸢有些不好意思,丁蕴玉倒是也不介意。
他们约饭的地方定在了悦百堂里的一家日料店,离俩人的学校都近。
这次开学之后,再重新联系上了,丁蕴玉偶尔会和她发微信,也来过京大两次,不过都是给她送资料。
虞鸢和他相处得蛮舒服。
或许是因为认识了很多年,他们都是这种内敛的性格,话都不多,但是也不缺共同话题。
丁蕴玉偶尔给她讲实习,虞鸢讲自己最近在做的课题。
虞鸢说到自己最近打算去考托福。
“早写报名抢考位好。”丁蕴玉说,“我舍友上个月考的,报名迟了,结果只剩下了五环外一个高中里面有考位,他只能提前起了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虞鸢惊讶。
“嗯。”丁蕴玉说,“把我们都弄醒了。”
“最后,还是没考上。”
虞鸢,“……提前这么多还没赶上?”
“他迷路了,根本没找到地方,被出租车司机拉着绕了一个小时”男生表情也起伏了下,似乎是忍不住要笑,“最后气得直接回来了,还给我们在路上带了个十二寸的披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