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赫凡切了一声,小气。
你说什么?景琮将衬衫领口的扣子一颗颗重新扣好。
景赫凡了解景琮的脾气,他哥这态度摆明了就是不想被人打探他的私生活,于是他只好无趣的耸了耸肩,将手随性的插进裤袋。
没事了,本来我是想告诉你我还要出去几天,不过他抬手看了下时间,有些遗憾道:算了,这么晚她肯定也睡了,明天再说吧!
景琮系扣子的动作顿了半秒,而后道:回去休息吧,事情办得不错。
景赫凡随意的挥了挥手,迈开步子向楼梯走去,刚踏上台阶时,他又突然转过身,笑着向景琮无声的说了句什么。
景琮的心情立刻有些沉。
他读懂了景赫凡的口型。
Havefun!
玩的愉快!
如果小凡知道卧室里面的女人,就是他急着想要去见的人,他还能轻松的对他说出这句话吗?
景琮扯了扯唇角,笑容透着几分无奈。
他大概只会愤怒的上前打他几拳吧!
齐叔,你今天做的很好。景琮扫了一眼一直严肃立在旁边的管家,沉声道。
那瓶白兰地里被齐叔加了镇静类的药物,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恢复了理智。
但这种药是特制的,只针对他的病症,若放在普通人身上则会有轻微的致幻作用,与酒精一起服用还会增强酒精的效果,所以她这会儿才会醉的不省人事。
齐叔微微垂下头,声音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先生,您已经五年没有发作过了
齐叔欲言又止。
有些话不是他能说的,但即使他不说,先生自己也清楚。
一直控制的好好的,五年都没有发过的病症,在季小姐出现后就被扰乱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季小姐对于先生来说,是一个不稳定因素,不利于他的康复。
齐叔微微叹气,他是看着景家这两兄弟长大的。
成年后的先生向来只喝苦咖啡,并不是因为他喜欢,恰恰相反,他小的时候是最喜欢加糖咖啡的,但为了让身边的人区分他什么时候是发病的状态,他便直接将这个习惯暗改了。
景琮黑沉的眼眸此时已经恢复一片清明。
齐叔的意思他都明白,但他暂时不想在此事上多说什么,门的后面,还有一室的狼藉在等着他。
可是,握着门把手的他却没有勇气再推开门。
发病时候的记忆并不完整,他只能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而他现在只要一回忆,出现在脑海里的便是那具诱人的胴体。
唇舌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香甜,手上也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绵软的触感,景琮闭上眼摇了摇头,禁止自己再想。
他不能再失控了,不然他没有信心还能找回理智。
握着门把手的手还是放下了,那要命的诱惑人的场面他不能再看。
至少今晚不能。
齐叔,去找个信得过的女佣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