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确定的是,潘迎恺本人没有那个能力洗白那些钱财。
他不过是个经手人,至于那笔钱财到底流向何处,就很有猜测的余地了。
“证据还不充足,父皇也想放长线钓大鱼。”赫连晋淡言道。
赫连恺之所以沉得住气,是因为他知道这些年来那么多钱财若是积累起来的话,能派上多大的用处。
无非就是招兵买马,购买兵器,不然再贪财的人也早就满足了。
而不是直到最近被发现了才停手。
刺月门一事,潘迎恺一事,虽然这之间还没有必然的联系,但在赫连恺心中已经种下了很深的种子。
只要有一个机会,浇点水,种子一旦抽芽,那么赫连恺就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赫连恺在等,赫连晋也在等。
“行了,不提他们。谈谈我们的婚事吧。”赫连晋柔声说道。
“有什么好谈的?一个月以后就大婚,宫里不都会派人准备吗?”凌寒不以为然。
“我答应你,等此事了解,我会补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赫连晋的话有些歉意。
“你不用觉得内疚,我并不在乎婚礼的形式。就算咱们的婚礼只是个幌子,但确是真真切切成亲。实质上不是假的就好啊。”
凌寒耸肩,她本来就对那些繁琐的结婚过程不是很感兴趣,最好就是简简单单的,然后赶紧送入洞房。
赫连晋莫名有些感动,他觉得婚礼这种大事,凌寒都能为了他的计划而牺牲,心里很受触动。
“不用管我,这段时间我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也不来找你了。你专心自己的大事就行。”
凌寒很潇洒地拍拍赫连晋的肩膀,她明白赫连晋的计划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了。
而他们表面上的婚礼,正是实施计划的一个重要日子。
凌寒并不会因为婚礼不单纯而觉得委屈,只要能帮助赫连晋,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
朝中,潘迎恺因为一个不大不小的事情忽然被皇帝责骂,甚至要贬官。
赫连恺最近心情不好,所以许多人都认为他不过是一时气急说了重话,于是许多官员都站出来为他求情。
靖渊侯和赫连晋事不关己,并没有站出来。
众皇子中,只有两个人站出来求情。
二皇子端王赫连益,以及,四皇子康王赫连铭。
赫连恺表面默不作声,在众人一片好话中暂时消了气,并没有真的贬潘迎恺的官。
可是这时候,赫连恺才知道,原来潘迎恺的势力如此强大,他记住了所有为潘迎恺认真求情的人。
接下来,那些人也都因为各种理由被罢免或死于意外。
朝中这才反应过来,皇上这回莫不是真的想罢免潘迎恺的官位,之前生气不过是试探?
于是,没有求情的人心里松了一口气,而有些求过情但还没遇到损失的人心里不禁打鼓,不知道厄运何时降临到自己身上。
果然,过不了多久,潘迎恺被罢官抄家,全家人被押往西北服役。
户部尚书被罢官,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