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数百万,而且百业辐辏,照想,其职工人口一定相当可观,各行各业,不可胜数,如果单
靠戴先生电文中指定的那几位先生,担任名义上的职工会委员,再加上「上海区」遴选出来
的人参与其事,在过去毫无基础的情况下,能够运动起来吗?不是我泄气,从任何一个角度
看都不行,再说一句妄自菲薄的话,质与量全不够。理智的分析,若一定要这么做,首先要
罗致一班对这门工作有关系、有认识、有经验的人,好好的规划一下,拟订一套做法,或许
尚可一试,惟其成败,还在于得法不得法与努力不努力。这不过是我个人私底下的一种想法
和看法,可不敢公然的反应到上面去,也就是说,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可是也要硬着头皮遵
照上级的指示办理,作为一个地区负责人,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事。
两次来电并在一起,都抄了一份交由张作兴兄传达给刘绍奎、刘俊卿二位了。至于虞洽
老和赵子刚那边,则托由绍奎兄口头转告;法捕房的蒋福田是由「新一组」毕组长通知他的。
这件事初步只做到这个地步为止,而实际上并未采取行动,被通知的人也都没有什么反应。
照说,很可以由「上海区」主动的召集一次「谈话会」或「筹备会」,因为大家集会不方便,
我也没有积极的这么做。无可讳言的,是我有主见,我终认为不会产生预期的效果。
再说「上海区」方面,如果要经营这件事,必须投入一部份人力,而现有的几位助理书
记,已经被繁重的业务压得透不过气来,又何况他们对于这门工作项目也均非所长,就是想
派一个人去参与,也实在选拔不出。在我苦思之下,终于想出一个人来,不过,他今在何处,
则尚无所知。
这个人就是我们在南京洪公祠一起受特工训练的戚南谱同学。二十一年冬天,我和戚南
谱、杨英三人,奉派前往北平建立工作,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一直以搜集社会情报为主要
任务,而参加了帮会活动。他是「社会化」的人物,在生活形态上容易和基层大众接近,如
果请他来主持这部份工作,那又比我强得多了。于是打电报给戴先坐说明理由,请求调派戚
南谱同学到上海来主持此项工作。戴先生同意了,不久,戚南谱兄也到了上海。
我的作法是小吹小打,采低姿势,不预备搞大规模的「职工运动」,也不打算组成空空
洞洞的「职工运动委员会」,但求局限于情报活动范围内,能在职工群众中,安置一些有作
用的工作路线,于必要时得打入社会基层作为职业掩护也就可以了。假如果然发展下去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