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出鱼肚白,鸟声清脆。
郭娆在一片嗡嗡闹中,被饿醒了。
“小姐!”兴奋惊喜的声音。
郭娆脑子还有些晕热,双眼迷蒙,聚焦中看到了香叶灿烂的笑脸。
“……香叶?”声音沙哑,含着疑惑。
她是发烧发糊涂了么,她明明和季瑜落崖了,又怎么会看到崖上的香叶?
香叶见小姐醒了,高兴极了,忙转头朝帐外唤道:“香云,小姐醒了,快再请大夫过来!”说罢又赶紧俯身,摸了摸她额头温度。
半晌松了口气般:“烧总算是退了。”
这时,帐帘突然被掀开,刺眼光亮全面涌入。
郭娆偏过头,不适地闭了闭眼。
“姐姐,你终于醒了!”季连欣在外面听见声音,急匆匆就跑进来。
到了榻边,激动地握住她的手,都快哭出来了。
肌肤相触,感觉真实,郭娆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抬眼环顾四周。
拱圆的帐篷,桌椅简陋,榻边小矮几上,竖了个彩釉花瓶,里面三两茶花初绽,像是她早上采摘的。
颈边忽然传来毛茸茸的触感,郭娆转头,对上了一双滴溜溜的珍珠眼。
“姐姐才刚醒,不许缠着她,下去!”
说完,季连欣提起野兔的耳朵,将它拎下了榻。
看到一人一兔互相瞪眼的生动情景,郭娆才相信不是在梦中。
“水……”
见姐姐要水,季连欣哪有空再理小畜生,忙不跌到矮几上倒了水,然后扶起她,慢慢喂她喝下。
三杯温水下肚,郭娆整个人才好受了些,她看向季连欣,“我是怎么回来的?你哥哥呢?”
这不说还好,一提起季连欣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从没见过哥哥姐姐那样惨淡狼狈的模样。
“约摸丑时,是哥哥抱你回来的,他一直守着你,天蒙蒙亮时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