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摸到了?&rdo;路浔问,没等白深回答就接着说,&ldo;左手的是十几岁的时候,右手的是两年前。&rdo;
白深的指尖依旧轻轻摸着他手腕上的两道不明显的伤痕。
&ldo;我割过腕,&rdo;路浔仍然埋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来,接着说,&ldo;刚刚看见那个小男孩拿着美工刀的手,一下子特别晕,差点儿倒在画室里,那群小孩儿肯定要叫得更凶,听得脑浆子疼。&rdo;
白深松了手,张开大衣把他裹进来,伸手抱住他:&ldo;当时肖枭拜托李恪,让你来我这里做治疗,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事?&rdo;
&ldo;……嗯,&rdo;路浔应了一声,&ldo;是。&rdo;
白深给他顺毛摸了好一会儿,路浔一巴掌打开他的手:&ldo;摸狗呢?&rdo;
白深笑起来,又后知后觉地猛吸了一口凉气:&ldo;疼死爸爸了。&rdo;
路浔这才离开他的肩膀站直,拿起他的手仔细看了看:&ldo;不深,应该不用缝针,先回去擦药绑个绷带。&rdo;
白深点了点头,坐在后座和他一路飙车回到院儿里。院子里冷清寂寥,连小白金都去隔壁大爷家里调戏小母狗了。以前路浔一个人住的时候,从来不想回来,独自面对这个院子。不过有白深在这里,他就想和他一直待在这儿,哪怕是一辈子。
他们两个人回到卧室,路浔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药箱,给白深手上的伤口消毒上药,最后用绷带绑好。
路浔低着头,全程没有说一句话。白深看着他,突然说:&ldo;两个事必须做到,第一是好好活着,第二记得我爱你。&rdo;
路浔绑好绷带,松开了手,把东西收拾好,把药箱放回原处。
&ldo;听到没?吱一声。&rdo;白深皱眉。
路浔点了点头。
&ldo;老子让你吱一声!&rdo;白深伸手推了他一把。
路浔一甩手把他抡到床上躺平,扑过来压在他身上,靠近抵着他的嘴唇轻声说:&ldo;吱。&rdo;
白深偏过头,路浔伸手关掉了灯,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小的床头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
路浔再次扑过来扳着白深的下巴猛地吻了上去,一通激烈的吻之后,他蹬掉了鞋,脱下外套,接着一颗一颗地解开了黑色衬衫的纽扣。在昏暗之中,他看了白深一眼,接着解开了皮带。
路浔一把抱住他翻了个面,扒下了他的大衣,一边说着:&ldo;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过去吗?&rdo;
白深没说话,在他高低错落的喘息声中有些发愣和恍惚。
&ldo;白深,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rdo;路浔扯开了他的衬衫纽扣,手指抚上了他的后背,&ldo;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rdo;
包括这个,也可以给你。
白深只觉得头脑发热,他掀开被子遮住两个人的身体,在棉被里的紧紧相拥的身体都烧起来,把他们的心也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