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已经足够精彩,屋内的设计却更让人神往,一探究竟。
书房里足够大的书架用来放每期漫画,地上的巨大地毯,可以在上面随意打滚。
连接着厨房餐厅的另一处空间,被摆上了喝下午茶专项的桌椅,敦厚的小木圆桌被两把可爱的黄色软靠沙发包围住,依稀间也能闻到午后散发出来的咖啡和红茶香气。
……
在忍足栩栩如生的每一笔下,实的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整栋房子的实景。
午后漫长又倦怠的阳光透过门窗,照进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空气里的飞扬小颗粒因而变得晶莹而透彻。
“呐,侑士。”午后的教室里,少女魔症了一般看着少年认真的侧脸叫住他。
“嗯?”少年还在认真勾画中,轻声应道。
“这会是我们以后的家吗?”实着迷地看着少年还在勾勒线条的画笔,只是听到自己的问题后,少年手上的画笔骤停,实抬眸就对上了忍足带笑的眼睛。
“你希望是,那就是。”忍足嗓音沉沉说道,愉悦又沙哑。
Tobecontinued。。。。。。
第43章Chapter23。part2
Chapter23。MarcLevy(馬克李維)
很多个漫长的夜里,实的梦境被神奈川那栋自幼成长,见证了自己喜怒哀乐的宅邸填满。
夜晚的梦境里,不是秋本真坐在屋檐下的廊桥上,温柔凝视着竹内凉一牵着幼小的自己玩耍,就是冬日暖阳屋内,自己玩累了躺在沙发里睡觉,而秋本真在沙发的另一端调低电视的音量,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欧洲电影。
那么多的梦境里,回想起来,仿佛让她惦念的也并非是梦里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情绪,唯有那所房子是自己怎么也没法忘怀的。
实曾经查过有关梦境的资料。
有个自称为半吊子的科学家作者做过研究,说做梦,会让人回到终其一生都念念不忘的地方,放不下,通过做梦,于是就回来了。
这大概就是所在的原因之一了。
她没有梦见过东京的这个公寓,不会在梦里的这个家里吃饭,睡觉,生活。
那个半吊子科学家说,人们尤其喜欢梦见曾经住过的地方。
那么,唯一的解决办法,只剩下一个,听上去也是最无法理解的办法,不要离开那个地方,不想陷在无止境的梦境里,就别离开那里。
相反,若是想要在梦境里缅怀那个地方,那么,就离开那个地方。
只因为她在神奈川的宅邸长大,所以关于过去的梦也会一直在那里等她。
所有的这些相似却有不同场景变换的梦境里,隐藏其中却有一种情绪最让实无力又怅然。
在很隐晦很深的梦境角落里,总会有一个白发少年在很遥远看不清脸庞的位置对着自己说这些什么,纵然自己在努力想分辨出些音节,却只会徒劳。
实知道,梦是带有虚幻想象力的东西,想念得太狠了,就会梦见那个自己成长的房子,愧疚得太深了,梦境里才会出现那个白发少年。
但她不知道,假若心存这份愧疚,等时间流逝了,等自己又在成长一个阶段了,梦境里是否会等自己说出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抱歉。
这天晚上,那个梦境再次降落到了实的夜晚里。
只是这次,梦境里不止周而复始了十五岁长发的自己在神奈川宅邸里开始的一天。
场景一转换,她看见了现在十六岁短发的她,在太阳暗沉下去的黄昏里,她站在立海大教室外的走廊上,身边站着的那个人,这次终于清晰地显现。
仁王雅治轻声问自己,“离开快半年了,过得快乐吗?”
梦境里,她听到自己回答,“不像在立海大的时光那样,嗯…那么无忧无虑没心没肺,但现在我,好像开始喜欢去尝试,去接受很多自己生活以外的意外了呢。”
最后,她依稀还听见了自己对仁王雅治,这个温柔,一直以来像夏日午后慵懒的晴天的少年说出了从未提起,却最该说的话,“我很抱歉,对我的不辞而别,对我的没有任何理由,对我的最坏的不负责任,全部的任性。”
梦境里的少年听完后,仿佛毫不在意,只是看着天空,温柔地笑了笑,轻声回答,“没事呢,都会过去的。”不知对谁说着这话。
实没看清梦境里的自己最后是什么表情,那份释然的心情,却从梦境里传达给了意识清醒的自己。
很长的时间里,离开仁王雅治之后,遇见忍足侑士之前,在搬进东京公寓与外界没有任何联系的自己,貌似经历着恋爱后创伤。
虽然事实是自己单方面结束了那段恋情,迷茫却还是如期而至。
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是否其实不爱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甚至厌恶自己会有这样的一面,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