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去便利店等我,怎么还在这?”渐渐清明的眼眸里出现了一道身影从台阶上走下来,笑得宠溺着对自己说,看到山岛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问起“山岛?”
从台阶上走下来的忍足直接拿过实手里自己的书包,也取下她背上的书包,眼角瞟到了几道高大的身影,礼貌地笑了笑打招呼,“我听迹部说你们是明天才来,没想到你们会提前来踩点。”说着自然而然地牵住实的手。
注意到山岛田一直站着不动,忍足问起,“山岛君找小实有事?”
“呃,忍足君…”山岛不同于平时的说话声,好似被人掐着脖子般,心虚地说了句耳边语,“寿司…我刚才就是要叫你…走…”
奈何在这敏感的空气里却被人捕捉到,“寿司?”仁王雅治的声音没了平时的玩味,冷了下来,“山岛,你叫她什么?”转眼又定定地着那双交叉紧握的手,“忍足君你刚才是说了小实对吗?”
Tobecontinued。。。。。。。
第31章Chapter17
Chapter17。Marie-HenriBeyle(馬里-亨利貝爾)
致「已经变成大人的」你: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座坟墓,是用来埋葬所爱的人的。-马里-亨利贝尔
“若我会见到你,我如何和你招呼,以眼泪,以沉默。-拜伦”(实)
十六岁的年纪,没发生过几件需要看透人生的大事,却也开始尝到人生百味中的几味。
实总是以为,曾经的覆水会随着时间让一切都变得通透,只要她不回头,而过去茫茫时间里的那个人也没做过任何挽留,记忆就会停留在过去的时刻,她还会继续往前走。
终归第几次侥幸又回到了必然,等到再次回头,对上站在不远处那个人的眼眸,实望着眼前比几个月前还要拔高的少年的身姿,无意甩在肩上的小辫子比起自己离开时长出了许多。
不变的却是绑在小辫子下端的一个并不惹眼的小铃铛,却仍在一瞬间刺痛了自己的双眸和记忆。
其实早在山岛田见到他们开始后的种种不对劲,加上最后那声“寿司”,答案早在仁王雅治心里浮现,却在看见刺痛自己眼眸前那双十指紧握的双手时,偏偏不愿从最后一次争吵过后便凭空消失的女孩,纵然自己满世界寻找,她就是在神奈川无声无息,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伤透了她的心,才让她幻化为泡沫消失在神奈川的海平面的梦中醒来。
只是眼前的女孩即使长发不再,那张圆嘟嘟的小肉脸也不再,那双自己曾经最喜欢也吻过数次的眼眸,哪怕其中的神采此刻看上去多不似从前那个女孩,却不能否认,竹内实这个名字就像扎在心里的一根刺,他从来没想过要拔出它,任凭自己的回忆和忏悔浇灌它,在自己心底长出了枝桠,盛开了一大片像那个女孩笑起来一样灿烂的花海。
而这一片在自己记忆中存活的花海,却在对上让自己陌生又熟悉的女孩面前一秒衰竭,枯萎,变成了根根的荆棘利刃扎得他不知疼痛,失去知觉。
仁王雅治不蠢,那样交叉紧握的手意味着什么,他不是没有过,更不会不懂。
同样能轻易判断情况,认清氛围的忍足侑士当然轻而易举便从在场每个人截然不同的表情里一瞬间便察觉到,自己女朋友跟眼前这位深色莫辩的仁王雅治肯定不单单只是单纯的老友关系。
若说仁王雅治眼眸死死盯着实不放,是绝望更多,难以置信也好,立海大的其他人却更多是眼神徘徊在三个人的身上。
“寿司!你!…”就连真正的昔日死党丸井文太此刻也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问候,说不出高兴更多,还是生气质疑更多。
“种子寿司…”切原赤也习惯性亲昵的叫着自己曾经对她可以没大没小的学姐,只是一双比起平日里还要圆的圆眼却也只能干瞪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打破这诡谲沉默的是幸村精市,“原来,小实是兀自来东京冰帝读书了啊。”笑眯眯状似无意抛出一句,“看来我们的关系只有我自己以为好到会保持联系呢,还真是有点伤心啊。”
“我曾经说过,雅治确实是被甩了的几率高达99。9……%。”柳莲二随后也淡淡说出这句还不嫌情况更复杂的推测。
看上去正要发展成一人一句来说一句暗语的吐槽大会,被赶过来的凤长太郎打断。
“不好意思,立海大的各位,我得到消息说你们一早比赛完还是决定提前过来,在门口没接到你们。”凤长太郎气喘吁吁说道,显然是跑着找了一遍。
“啊,是我们失礼了,因为在门口没看到联络人,擅自决定自己进来先逛一逛,真不好意思,凤同学。”幸村精市开启了网球部的外交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