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耳朵里是有一个小巧的无线耳机,男人的裤兜里也有着一个谭雅非常熟悉的黑色手机。
原来,地上的这个男人是和庄先生一样的人物。
谭雅按照陈观水的指示,把耳机塞进了仍然抱着头无声痛哭的庄晚晴的耳朵里。
谭雅看不见。
她看不见隐藏在无线耳机里面的那一小团绿色气体,在接触到庄晚晴之后突然的复活。绿色火焰在虚空中灼烧,包裹住了庄晚晴的身体。
“女儿”,遇到了真正的女儿。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庄晚晴的脑海里炸响:“庄晚晴,你想亲手复仇,杀死那个杀父仇敌吗?”
男人的声音很温和,如同父亲一样的温和。
虚空中的红线架起一座桥梁,陈观水站在天心画室的二楼,伸出手抚摸着痛哭流涕的谢红旗,安慰着看到画布上一位又一位亲人被“意外”解救的场景。陈观水的手指搭上了那根红线,轻轻的扣动,然后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心中藏着的一根很短很短的线缠了上去。
绵绵深情,浓浓爱意,这是一个三十三岁的男人对自己未来女儿的所有期望。
娇娇弱语,嫩嫩小脸,这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儿对自己死去父亲所有的回忆。
庄晚晴,我与你的因果太多,太多到我无法再继续忽视你的地步。
庄晚晴,你可愿意做我的“女儿”?
庄晚晴,你可愿意让我做你的“父亲”?
我是陈观水!
我是曾经目睹你母亲死亡的陈观水!
我是曾经救下你的陈观水!
我是你暗恋着的那个男人的“哥哥”的陈观水!
我是你崇拜的那个“先知”的继承者的陈观水!
我是你期待着的那个“超人”的陈观水!
庄晚晴,你现在可还能站的起来?拿的起枪?就像昨天晚上那样,为我上演一场精彩的战斗吗?
我的公主。
陈观水微微的俯身,拉过了一张椅子,坐下,拉过了谢红旗,手顺势而下,插入了她的领子,抓住了她右胸上那一团肉。
陈观水看向虚空。虚空之中,叶空正在按照命运轨迹的安排,在经过了沿途五次和军警的对抗战斗,一路“顺利”的逃到了一个地方。
深深地下,有一个管道,是东海市路线管网集中工程的产物。叶空正在驾驶着八爪蜘蛛型机器人,轻盈的在复杂的地形里快速前进。逃亡的几分钟时间,叶空又调整了机器人的结构,加装了两把抢来的枪支。一把自动步枪,被安装在前方,一把手枪,被拆散整合成一个独立的金属肢体,可以朝向四周各个方向。另外刚才杀死那个士兵抢来的四颗手雷也被挂在了蜘蛛的腹下。
可是,在他准备通过头顶这一边被称为石巷区七宝镇老街的地区时。
意外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