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谁说的?”赵青森问。
“不是有一首歌吗,《东北人都是黑社会》没听过吗?那边打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真的假的。”
郝俊噗嗤一笑“没有的事,现在是法制社会,谁还敢那样啊。”说完想起去年在香格里拉遭遇……算了,大概自己特别倒霉。
不一会老板端着烤好的肉串肉筋上来,连泽还要了扎啤,冰啤酒配烤串简直人间美味。几个小伙子边吃边聊,一眨眼就到了十一点多。
郝俊看了眼时间“我得回去了,明天还上学呢。”其他人也散了摊各回各家。
郝俊哼着歌回到公寓,今天格外开心,这是他来北京一年多第一次交到朋友。他们性格都挺不错的,自己篮球打的那么菜还带他玩,走时候约好下周末再战。
打开门屋里黑漆漆的,郝俊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刚要开灯魏承的声音从屋里响起。
“回来了。”
“承哥?你来了怎么不开灯?”郝俊惊喜的把灯打开,看见魏承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茶几上烟灰缸堆了不少烟蒂看样子回来很长时间了。
“承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郝俊走过去有点心虚的问。
“你和那几个男孩去吃饭的时候。”
“承哥我……”
“不用跟我解释,我并不想阻止你交朋友,我也知道你跟他们的关系很正常。”魏承掐了烟,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什么。
郝俊有些委屈“你这么多天不来,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我要知道你来肯定不会跟他们出去吃饭。”
“对不起,最近太忙了。”魏承喝了酒捏着额头,最近的事太多让他头痛欲裂。
郝俊走到他身边,手搭在他肩膀上“承哥,有什么事跟我说说吧,我知道你有事憋在心里。”
魏承搂着腰把头埋在他腹部,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大姐得病了……乳腺癌。”
“什么时候的事?”郝俊惊讶。
“从你家离开的时候知道的,那会急的厉害也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就匆匆忙忙走了……大姐她才四十岁,怎么会得这种病。”魏承哽咽的说。
郝俊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去看医生了吗?”
魏承点点头“我和新阳劝她做手术,起初她不同意,后来经不住劝上个月做了切除手术。家里还要瞒着我爸,他身体不好万一知道肯定受不了。”
“手术顺利吗?”
“医生说比较顺利,但不排除以后有复发的可能,现在正在做化疗。每次我去医院……看着她头发一把一把的掉,我心都像是被针尖扎似的的难受。”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说出来心里舒畅许多。用力把郝俊抱到自己腿上,两人头靠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