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罅隙(h)
拥有花朵的人不需要神祗。
《阿尔伯特·卡埃罗》佩索阿
是香的。
许景宋把沈长安圈在怀里,鼻梁在她细腻温热的颈间蹭来蹭去。
两人之间毫无罅隙。
沈长安像只上锅煮熟的虾子,在压抑的暧昧里不安。
她迷蒙的想。
怎么会和许景宋待在器材室?
沈长安将遮在眼前的碎发捋了上去,握紧了手里的球拍。
她有些散乱的眼神扫视着整个运动馆:原木色的地板、奶白色的墙壁、深蓝色的窗帘忽然一片湛蓝闯入了沈长安的视线。窗外的天空,无云无鸟,空旷纯粹,让人看了几乎要窒息。
诶诶诶长安接球啊!
她回神,随即准备把迎面旋来的羽毛球打回去。
啪嗒。
捞了个空。
她就知道打不着,自己在体育方面一向不行。
沈长安走到一旁坐下,扭头不去看窗外搅得她格外烦躁的湛蓝。或者说当人不开心的时候,看到什么都会莫名的来点火气,何况此时沈长安心里疙瘩正有不少,何况那种蓝本就不怎么招人喜欢。
有时一些东西真实的过了头反而让人感觉不真实,例如纯然的像被特意调出来的湛蓝,例如许景宋和她的小约定。
长安。
身前照下一片阴影,沈长安抬头。那个人笑容灿烂,有着少年人的生气和活力。
清秀眉眼,惹得昨晚的沈长安胡思乱想。
许景宋把她拉起来,怎么怏怏的?
沈长安不作声,心脏却直跳个不停。被握住的手腕发烫,想甩开,可又被许景宋抓得更紧。她看见对方殷红的唇瓣张开。
陪我去趟器材室吧。
一丝风也没有,元月冬日略显和暖的阳光已悄悄使器材室的温度上升。也许是阳光久照的原因,那些阳光找不到的地方也开始弥漫出淡金黄的光。
还有细微水声。
许景宋俯身,在怀中人的唇上辗转,拖着她的小舌狠狠地吮吸。
听着她在耳畔嘤咛,只是克制而缱绻地吻她,从喉结到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