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言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进隔壁的一进空包厢。
池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停止了哭泣。
只不过眼泪还在吧嗒吧嗒往下掉。
周靳言按开包厢墙壁上的开关,把灯打开,随手从旁边的茶几摸起一盒纸巾,仔仔细细的把他脸上的泪水擦干了。
“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哥哥欺负你呢。”
听到这话,池砚的眼睛又红了,纤长的睫毛上还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看起来依旧有点可怜。
他说,“哥哥就是欺负我。”
周靳言失笑,捏了捏他哭红的鼻尖,“嗯,那是我不对,哥哥跟你道歉。”
池砚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别别扭扭的转开脸,“不用。”
周靳言又笑了,“不用道歉?那用不用哄?”
池砚的脸瞬间红了,“也不用。”
“这样啊。”周靳言说,“可是哥哥想哄怎么办?”
“……”
池砚的脸更加红了,眼神有些躲闪。
他第一次察觉眼前这人也并非之前那样冷漠。
甚至有点狗。
周靳言突然伸手抱了抱他,语气像是哄小孩,“都是哥哥不好,不该欺负你。”
稍显浓郁的草木香扑面而来,池砚很没出息的抓着他的衣襟,用力的嗅了嗅,脑袋在他怀里一蹭一蹭的。
周靳言察觉到他的动作,有些无奈的捏了捏他的脸,“这是小狗吗?”
池砚不好意思的松开手,从他怀里退出来,脸色也不像刚才那般苍白了。
周靳言转身放下手里的纸巾,想到刚才在外面他跟自己说的话,便问道,“你想让哥哥帮你什么忙?”
池砚微微低着头,目光正好放在他的胸口,神情有些犹豫。
周靳言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像是读懂了他的意思,“又想要哥哥的外套啊?”
池砚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其实他很想说能不能借他一些信息素,但是见周靳言这么问,他便没否认。
周靳言有些纵容的摸摸他的头发,“这么点小事,不用哭,哥哥也满足你。”
池砚动了动嘴唇,闷声说了一声谢谢。
周靳言身上穿的还是今天录节目时那件休闲外套。
他单手拉开拉链脱下来直接递给了池砚。
只是在池砚要去接的时候,周靳言突然轻轻的往后一收,凑到他耳边道,“这么喜欢哥哥的外套,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