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想想我的年纪也不可能了。”李处耕大笑了起来,望着初尘,“那人是我哥哥的儿子李继凝,见不得谁欺负他婶子,所以才在你面前装霸图。”
“难怪了!”初尘抿嘴一笑,“这还不是哥哥风流倜傥惹的祸。”
赵炅也咧嘴一笑,“人不风流枉少年,弟妹能遇上我们四弟这种情痴,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三弟这话说的好,我可是羡慕的不行啊。”孟玄珏也打趣符合。
“你们四个一唱一和,简直就是夫唱妇随。”初尘嘟着小嘴,气的用词不当,惹得四人哄堂大笑。
初尘做梦都没想到,这竟然是她与李处耕最有一次见面。
翌日,初尘和李青慕刚起床,李继隆便哭着来报丧,说李处耕清晨起来武刀,回去躺下就笑着离去了。
“大哥……”李青慕顿时跪地,大哭了起来。
初尘让李继隆去忙着,这边安慰着李青慕,让他别先顾着悲伤,先帮着大嫂操办丧事才最重要。
到了正午时,大家都在灵堂,突然宋皇带着亲随亲临,众人忙上前跪迎。
“都平身吧!”
“谢皇上!”众人起身,宋皇赵匡胤一脸悲哀,抬手一挥,王继恩扬声道:“李氏一门接旨。”
韦氏与李继隆等人连忙跪下,王继恩便念道:“李将军驾鹤而去,朕免朝一日……朝廷追封为宣德军节度、检校太傅,赐洛阳偏桥村虎穴之地,黄金五百,娟一百匹,厚葬。”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李继隆等人三呼万岁后,都感激涕零。
赵炅心下笑道:“早干嘛去了,现如今人都死了,有什么用。”
宋皇一眼看到了初尘,薄唇维扬,笑道:“弟妹,别来无恙。”
初尘走上前,屈身一礼,低声道:“陛下,如今可不是寒暄叙旧之时。”
“那到是。”宋皇知道初尘不买他帐,而且还在心里记恨,他对她过河拆桥一事耿耿于怀。
正在此时,门口司仪扬声道:“慕容公子代表亡父慕容延钊老将军进香。”
“岂有此理!”李继隆一声怒骂,“人都死了,他们还不放过我们吗?”
孟玄珏连忙拉着李继隆,“霸图,伸手不打笑脸人,听话,人家好心一片,你就给你爹爹收着。”
宋皇眼波流转,这堂上的人都记恨慕容延钊,唯独初尘一脸无所谓,心下不有的佩服她的心境。
李青慕对初尘使了一个眼神,初尘便笑着上前,对赵匡胤颔首以礼,“陛下,灵堂吵杂,还请到内堂歇息。”
“也好。”赵匡胤点点头,跟着初尘去了内堂。
刚进内堂,赵匡胤便笑看初尘,“弟妹,想必有话要问?”
“陛下,我大哥何罪之有?”初尘笑了笑,“或者说为什么要被贬?”
赵匡胤淡淡一笑,抬手挥退王继恩,端起茶喝了一口,笑道:“弟妹不觉得这话问得有些愚昧?”
初尘点点头,不死心,“就算大哥和三哥比较亲近,可三哥如今没有称帝之心,陛下何必?”
“没有,不代表他没想过。”赵匡胤冷冷一笑,“如果朕不肯将江山给他,李处耕就是他的悍将,所以只怪李处耕自己没站好队。”
初尘明白这都帝王之术,笑了笑,“慕容延钊与你乃是结拜兄弟,你竟然陷他不义,可曾想过他的后人将来如何做人?”
“延钊自愿,朕深感欣慰。”赵匡胤说着,闭目,脸色略带伤感。
初尘有所闻,慕容延钊因病去世,赵匡胤痛哭流涕,曾三日不早朝,算是有情有义了。初尘知道与他说这些都是枉然,可朝服一事害的她生意损失惨重,她绝对要问个明白。
“陛下,来年的朝服以及……”
没等初尘提问,赵匡胤打断初尘的话,笑道:“如若你举家搬来汴梁,这天下第一皇商,朕便亲自送到你手里。”
果然还是忌惮她的财力!初尘笑了笑,“如今蜀中已是陛下囊中之物,陛下又何必强人所难了?”
赵匡胤淡雅一笑,转头看着初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这句话弟妹可懂?”
“那等陛下一统天下了再与弟妹说这些吧。”
“大胆!”
初尘挑战了赵匡胤的极限,赵匡胤一拍案几,王继恩便进来。
初尘连忙跪下,颔首道:“陛下息怒,草民心直口快,还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