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国边境的寺庙中,住进了一男一女,男的白发,面色冰冷,看上去就是个杀胚,据说动辄就挖人眼睛。
女的古灵精怪,每日都缠着一个小和尚,作弄得那小和尚烦躁不堪。
这一男一女,就在寺庙当中住了下来。
一开始,负责此地寺庙的主持,以及众多和尚僧人,都对方休二人忌惮不已,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甚至连愚弄此地居民的行动,都不敢太过张扬,偷摸着去,偷摸着来。
深怕这主一个不开心,就将自己的眼睛给剜了。
毕竟,那个眼眶空洞洞的老僧人,好像就是遇见这个男人后,多说了几句话,就被挖去了眼睛。
这种对佛不知敬畏的人,早晚会遭到报应。
这是所有僧人内心的想法。
日子久了,他们发现那个可怕的白头发男子,压根不去管他们。
经常一连一个月,都不会出来一次,只有那个古怪的少女,每日都缠着个小和尚。
小和尚打又打不过,说又没人理,被扰得不胜其烦。
转眼之间,便已是第二年深秋了,方休体内,密密麻麻,不下数十条道痕。
在这一年当中,他再次合道上百次。
方休自视体内,每一道道痕,就代表着一式道法,上百次合道,道法数十。
但在方休看来,还是太慢了。
要走到道祖那种层次,天下道法尽出道祖,不知道需要多少年。
上百大道,不及天地之中存在的大道万分之一。
房门被姒水一脚踹开,一脸气鼓鼓的姒水,一屁股坐到方休面前。
方休侧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又闭上眼,沉寂在道中。
姒水走上前抱住方休的胳膊,摇晃起来。
“喂,咱们把慧净抢走,然后离开这儿吧!天天就知道念那些破经文,有什么好念的!气死我了。”
方休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姒水按回到她的凳子上。
慧净,就是去年跟在那老和尚身边的小和尚。
姒水这一年中,跟入魔了一样,每日都缠着他。
方休淡淡问道,“又怎么了?”
姒水满脸都是不忿,“外面山上的枫叶红了,我让他陪我去看,他说他要念他的破经书,没有时间陪我去那么远的地方。”
说着,姒水忍不住呲了呲牙,“要不你去把他打晕扛走吧!反正这里没人是你的对手。”
方休轻咳一声,“他们也不是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