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员工喋喋不休,拿着一款最贵的推销,说了一大堆卖点,梁鹤洲只听见了一个:适合医护工作者。
他要了三支,两支给裴素丽。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裴素丽知道他要回来,一直在等他。
他把护手霜给裴素丽,裴素丽递来一双手套,毛茸茸的,靠近手腕的位置各绣着一个足球。
“我抽空织的,不知道是不是小了,你试试,对了,锅里还热着面条,我去给你端来。”
梁鹤洲戴上手套,不大也不小。
裴素丽端着面出来,碗里还放了两个鸡蛋,热气腾腾,熏得他眼眶发热。
这就是他的生活,是他贫瘠的想象力能给“幸福”下的一切定义,与口袋里剩余的那支护手霜天差地别。
两天过去得很快,原本他计划吃过晚饭再走,但傍晚的时候,很意外地,接到了燕惊秋的电话。
他没喝醉,说话清晰,语气严肃,道:“鹤洲,你现在过来公寓找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我等你过来。”
梁鹤洲觉得他一定又在戏耍自己,但还是立马就出发了,告诉裴素丽学校临时有事要回去,晚饭都没有吃。
他骑着自行车,再快,到公寓也得近两个小时。
一路上他都能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几乎没停过。
七点多,他把车停在公寓楼下,接了一个燕惊秋打来的电话,本以为他要大发雷霆,但是他只是问:“你来了吗鹤洲?”
“马上到。”
“我下去接你!”燕惊秋听起来很急切。
“不用,我要进电梯了。”
“那我就在门口等!你一出来就能看见我了,快点啊。”
梁鹤洲挂了电话,坐电梯上去,果然一出电梯门就看见了站在走廊里的燕惊秋。
还不等他说什么,燕惊秋就扑过来跳到他身上,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脑袋往他怀里钻。
“鹤洲,我以为你不来了。”他闷闷地说。
梁鹤洲推了一下没推开他,打量着走廊,担心被人看见,只好这么抱着他回去,刚一关上门,燕惊秋往上抬了抬身体,搂住他的脖子,冰凉的唇就覆了上来,毫无章法地胡乱啃了几下,发出夸张的粗喘声,喉咙里哼哼唧唧呻吟着,见梁鹤洲不张开嘴唇,便着急地咬住他的唇瓣轻轻扯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