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身边的人,也并非都有些本事,有一两个不过是皇亲国戚,靠着祖上的封荫,和李昭走的近些。
这些人里有不少都在打李瑾瑜的注意,想靠着成为驸马,一步登天,之前李瑾瑜对他们都是爱答不理,却好歹还同他们一起玩耍几回,只是后来有了沈淮安,李瑾瑜再也没正眼瞧过他们。这焉能不气?
“你怎就知道沈将军没有旁的想法,刚才我可瞧见,沈淮安眼都不眨地盯着那溪边的姑娘呢。”方才那轻裘软袍的公子似笑非笑的揶揄道。
沈淮安的眼底略过一丝冷意。
“程公子倒是好眼力,竟连沈某人在看谁,也是一清二楚的。”
那姓程的公子哥儿被盯得讪讪,可李瑾瑜却被惹起了兴头,纵然知道这大抵是那姓程的胡说,但一想到今日宴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难道沈淮安不会看上一两个。
李瑾瑜伸出手,随侍的宫女便极有眼色的将西洋镜递给李瑾瑜。
只见溪边,三五个女子正凑在一处聊天,李瑾瑜细细打量过这几人的模样,这才皱眉头道:“幽檀,走,咱们也去看看。”
“殿下……”叫幽檀的侍女神色一变,这到底是贵妃娘娘请的客人。
李瑾瑜冷冷看她,似在等她说出什么规劝的话来。
想到之前惨死的那些侍女,幽檀打了个冷战,终究是将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
李瑾瑜风风火火的去寻贵女们的麻烦,李昭有心阻拦,却是力不从心,只好托给了沈淮安,要他一定看好了李瑾瑜。
李瑾瑜冲进宴上的时候,薛瑶正在和孔翘讲薛婉的第三个段子,大约是薛婉年少时玩爹爹的兵器,差点伤了奴仆,后来被罚跪祠堂。
孔翘啧啧感叹:“舞刀弄枪的女子,实在是难堪的很。”
薛婉只做听不出孔翘是在说自己,只随手剥桔子吃。
她橘子没剥完,便听到一个女子冷冷的声音传来。
“是谁说舞刀弄枪的女子,就是难堪了?”
众女抬头,便见李瑾瑜大步流星地走进小花园,身后还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沈淮安。
众女皆是一窒。
他们自十岁以后,几乎都不曾见过外男,如今李瑾瑜身边跟着一个外男,已是惊世骇俗了,更要命的是,这个男人还长得很好看。
虽然是冷漠淡薄的模样,但那剑眉朗目,薄唇轻抿,当真是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