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满银正在心里琢磨着咋哄住孙老太,突然耳边传来咯咯咯的声音,那分明是老母鸡在叫。
这是啥情况?
王满银睁开眼一看,见墙角的洞里面,分明卧着一只母鸡,还是只头有点秃的芦花鸡。
芦花鸡卧在洞里咯咯了一阵子,然后扑棱着翅膀,跑了。
这下不光王满银傻眼,就连孙老太也傻在了那儿,只有罗老太痛心疾首道,“我说不让你动你偏动,这下鸡跑了吧,要是找不回来,你可得赔我们一只。”
孙老太一脸的不可思议,喃喃道,“这不对啊,我明明看到是一只灰兔子,咋变成鸡了?”
看到王莲清在旁边站着,虎着脸问王莲清道,“今儿个早上你还拿着野菜叶子喂兔子来着,是不是?”
王莲清是早就被再三叮嘱过的,养兔子的事坚决不能跟别人说,所以她摇了摇头,“我没喂兔子,我是喂鸡。”
“你明明在喊‘小兔子’。”
罗老太,“那八成是你耳朵有毛病,大丫喊的是‘小秃子’,你没瞅刚那只鸡头都秃了吗?我家二丫看到她就喊‘秃秃秃’,所以大丫就给那只鸡起了个名叫‘小秃子’。”
象是在印证罗老太的话,王美清舞着小手,“秃秃秃”地喊了起来。
罗老太呶了呶嘴,“你听听,这不又喊上了。”
孙老太不信,“好好的你扣只芦花鸡干啥?”
孙桂枝,“这只芦花鸡这两天想抱窝呢,见天儿霸着鸡窝,另两只鸡都没地儿下蛋,只能把它先扣在筐下面了。”
母鸡想抱窝了就喜欢占着鸡窝,鸡窝里要是有鸡蛋,它还会占着蛋,谁也不能动它身下的蛋,谁动它啄谁,所以谁家有了想抱窝的母鸡,都会把它单独关在一边。
所以孙桂枝这个说辞,完全说得过去。
被罗老太他们这么一说,孙老太也有点犯迷糊,心说难道是她真的看错了?可是不该呀,早上的时候她看的分明,那就是一只兔子,她还不至于连母鸡和兔子都分不清。
孙老太不甘心地往四周看了看,“肯定是你们把兔子藏起来了。”
这下罗老太不干了,“孙婆子,今儿个我把话给你撂这儿,你要是在我闺女家搜到了兔子,我脑袋扭下来给你当夜壶,可你要搜不出来,那咱可要去公社找公安好好说道说道,这平白无故往头上扣屎盆子是啥罪。”
说完,把身子一让,“今儿个我还跟你杠到底了,你去找,要是找不出来,今儿个你别想安安生生的出这个门!看我闺女没男人了想欺负是吧,我告诉你,我闺女是没男人了,可她还有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