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你、你怎么来了?”
贺凉城:“看你最近不对劲。你想治好我吗?”
余非晚点头,“我想试试。”
贺凉城:“这块石头有种邪气。何况过去不能轻易改变,一个微小的变化说不定会带来巨大的影响,万一导致我们没有相识……”
余非晚:“只要你能好起来就行。”
贺凉城望着她,“可是我不愿意。”
余非晚心尖一颤,转而又十分沮丧。她知道贺凉城说得是对的,魔石扰人心智,她刚刚就险些被它控制了。或许这是魔族为了重新开启入口而留在人界的一个陷阱,根本没有什么转变因果。
贺凉城从她手里接过石头,手掌发力,将它捏成碎屑。
他打横抱起余非晚,“不想了,回去睡觉。”
余非晚还是满面愁容,把自己缩在被子里。贺凉城把人从被子里扒出来,“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余非晚心不在焉,“什么?”
贺凉城点点自己的唇角。
“不要脸。”余非晚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凑过去亲亲他。
贺凉城说,“若是我之后变成个疯子,你就把我栓起来,到时候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好。”余非晚笑了,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贺凉城又问,“你爱我吗?”
余非晚总是被他的大胆撩得脸红心跳,“我爱你呀。”
“那就够了。”贺凉城深深地看着她,在她脖颈迷恋地蹭了蹭,“晚晚,我忍不住了。”
余非晚贴在他耳边小声说,“那就别忍。”
贺凉城:“……”
他把人搂进怀里肆意亲吻,余非晚觉得这个吻与以往不同,亲得又凶又狠,她很配合地与他唇舌交缠,这个举动无疑又点了一把火,贺凉城扯开她的衣襟,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余非晚觉得自己仿佛漂浮在没有边际的海上,贺凉城是唯一一块浮木,她只能攀住他,随着他的动作浮浮沉沉。
那天不知道翻来覆去做了几次,余非晚向前爬着想逃开,被贺凉城一把捞了回去。余非晚只记得她最后哭了出来,意识都有些不清楚了。
可是那晚之后,贺凉城每日借口有事要做,夜里不跟余非晚一起睡。也绝口不提成亲的事。
余非晚担忧多于难过,她知道贺凉城不是拔那啥无情的人。他一定有理由,她想和他分担,不想让贺凉城一个人承受。
夜里,余非晚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来过,那人身上带着她熟悉的气息,令人觉得安心。她醒过来时,床边却空无一人。
余非晚提着灯出门,在囚室门前停下了脚步。有种预感,她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石室的门,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脏紧紧揪了起来。
贺凉城两只手腕上拴着铁链,被禁锢在石室中间。衣袖没有遮住的手臂上,全是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像是用剑划出来的。
手里拿着药赶来的翟夏见余非晚站在门口,吓了一跳,“非晚?你、你来啦。”
余非晚眼圈红红的,“他每晚都这样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翟夏挠挠头,“少主怕你担心,不让我们告诉你。不过你现在知道了,其实反正也瞒不了你多久的,少主之后可能一直会这个样子。”
余非晚和翟夏一起帮贺凉城处理伤口。
贺凉城猩红的眸子冷冰冰地看着翟夏,望向余非晚时却带着某种痛苦的迷恋,乖乖地让她包扎。
翟夏说,“少主记忆全恢复之后,就越来越多地变成这样,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伤人,就用剑割伤自己。一开始还有用,后来就没效果了,便让我和云灵在他发作的时候把他锁起来。”
余非晚眼泪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地上。
贺凉城突然开始挣扎,想要挣脱锁链的束缚,神色阴鸷地看着余非晚,“谁害你哭了?”
余非晚愣住,连忙把眼泪擦干,“你看错了,我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