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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页(第1页)

“……就这样?”路浔问道,语气还有明显的意犹未尽。白深觉得好笑:“还要哪样啊?”“她有自闭症,”路浔说,“我也……不太正常。”白深听到这话有点儿恼火:“你想什么呢?”“你怎么都不为自己考虑的?”路浔问,“家里都是这样的人,你能承受得了吗?”“哪样的人了?”白深皱眉,一把推开了他,“我跟你说过,你是治得好的,然然也可以正常。你好不了,我会想办法,一直好不了,我就认了。”路浔伸手去拉白深的手,像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一样,把他的手指紧紧攥在手里。白深究竟能不能懂得那种看不到光的感觉,能不能理解走出来有多么困难,又能不能真的独自承受这一切。“其实我有私心的。”路浔说。“什么?”白深愣了一会儿,想了想又明白了,“你是觉得领养了然然,我总不好抛开你们两个病人自己面对吧?”路浔看着他,点了点头,昏暗中暧昧不明的光线里,他的一双澄澈的眼睛格外清冽。“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离开你?”白深问。“……我就是这么想的。”路浔说。白深沉默了,两人无言地对视了一会儿,白深甩开他的手,翻了个身背对路浔,睡到了床沿上。白深生气了,这是路浔没有想到的,毕竟他从来都不会生气的。路浔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叫他:“白深。”“滚。”白深简短地回答,一个字里都能听出满满的火气。路浔沉默了一会儿,缩回手离他远了些,睡到了另一边床沿上。过了大概十分钟,路浔估计他的火气消了一点儿,伸手又扯了扯他的衣角。白深没反应,路浔叹了口气,这样子不是生气了,是他妈睡得死沉死沉了。路浔凑近他,一直凑到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他把白深圈在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像个撒娇要吃奶的小孩儿。白深突然睁开眼,沉声打破宁静:“你错了没有?”路浔的脑袋在他后面蹭了蹭,点了点头。“说话。”白深说。“我错了。”路浔听话地说。“错哪儿了?”白深问。“错在……”路浔想了想,“惹你生气了。”“不是,”白深啧了一声,“我说过,只要你还是你,我就会一直喜欢你。你明白什么意思吗?我喜欢你,包括你的不足、你的缺陷、你自认为的不好,我都可以接纳,懂了吗?”“喔。”路浔应了一声。白深叹了口气,不说话了。路浔的手抓着白深肚子上的衣料,没完没了地揪着,委屈巴巴地说:“你不说话,我害怕。”“……”白深无语,“我困了。”“那你睡。”路浔犹豫着松开了手,在后面盯着他的后脑勺。“你哭了?”白深问。“没有。白老师,我好歹是个男……”路浔说到一半,突然非常坚定地点点头,“我哭了。”白深笑了:“那来白爸爸怀里抱抱。”路浔使劲扯了他一把,把他强行翻了个身,往前扑进他怀里。白深给他顺毛摸,摸完了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乖。”路浔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躲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梦到你走了。”白深的手顿了顿,又继续轻轻拍着他。“你受不了了,就走了,”路浔说,“你不要我了。”白深没说话,想不到应该说些什么。“如果然然在,起码你会多留一会儿是不是?”路浔说着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用力揪着白深的t恤,“你起码会想好然然该怎么办,你会在我身边多待一会儿,哪怕多几天……”“不要说了,”白深皱眉,把他按进怀里,也懒得管会不会闷得他喘不过气,“乖,不要说了。”路浔听话地闭上嘴。白深的手从后面钻进了路浔的t恤,他低下头轻声问:“你怕疼吗?”“现……现在啊?”路浔磕磕巴巴地问道,“你如果很想的话……”“你是不是该去洗洗脑子?”白深叹了口气,“你成天都想什么呢。我是说,忍着点儿疼,去把后背的文身洗了。”“……哦,”路浔有点儿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加重了声音又说了一声,“哦!”“咱们一起去文个其它的吧,”白深说,“文对方的名字。”“你文一只鹿,我文一朵云。”路浔说。白深笑了:“好。”74第二天路浔醒的时候,白深一如往常正如死猪升天一般神圣而庄严地睡着。路浔不想起床,就想在他身边赖着。于是他想了想,领养然然之后应该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在取名字之前,他就姓什么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很久。他觉得姓白就不错,尤其女孩儿,白这个字多好听啊,又干净又素雅。可是姓白不就默认了白深的地位了吗,这样子他这个枯叶蝶头号地痞流氓的面子往哪儿搁?而且……在上次的不要脸事件过后,他都还没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白深醒的时候,路浔正好想好了名字,他用胳膊肘捅了捅白深:“我想好然然的名字了。”“嗯?”白深显然还没有睡醒,一脸懵逼地看向他,“什么狗东西。”“不是什么狗东西,”路浔瞥了他一眼,啧了一声,坐了起来,像要宣布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我想好了,然然就叫做白鹿!”白深一脸倦态地看了他一眼,给他鼓了鼓掌,很不走心地说:“好名,好名。”“谢谢,谢谢,”路浔很诚挚又严肃地点点头,“得到这个奖,我要感谢我的爱人,白老师,闲得蛋疼就抽我背汉字。”白深翻了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睡了两分钟又突然坐起来,抓了抓头发看着衣柜前正在提裤子的路浔:“你说什么?”路浔被他看得猝不及防,猛地把裤子提起来,像抢饭似的打开门窜了出去。跑出去之后又觉得不对劲,咦?躲什么呢?又不是没看过……他抹了一把脸,转身拧开门把手回到卧室。白深正双手抱胸靠在床头,悠闲地等他回来。“你的白,我的鹿,白鹿,”路浔说,“一行白鹿上青天。”“那是白鹭鸟的白鹭。”白深说。“玉阶生白鹿。”路浔又说。“那是露水的露。”白深心累地叹了口气。“反正是我那个鹿嘛,”路浔斜了他一眼,“驯鹿的鹿。”“这么大方啊,跟我姓?”白深说。“我就是有点儿不甘心。”路浔实诚地说。“这样,”白深说,“要是我取的话,就叫白慕浔好了。”他希望每当路浔看见然然,都能记得白深爱他,不会离开他。路浔啧了一声:“那不还是姓白吗?”“是,”白深笑了,“你选一个吧,反正都跟我姓,我无所谓。”“那就叫白慕浔,”路浔说,想了想又更正道,“不要三点水,寻找的寻。”白深没说话,无言地看着他。路浔低下头抓了抓头发,笑了笑:“有这个意思就好了,我也想然然能够找到……”他没有说完,停了下来,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形容。找到什么呢,应该是一个像白深一样的人,让他找到救赎。“浔啊。”白深像个老妈子似的叫了他一声。路浔穿好外套,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有个事跟你说。”白深说。路浔点了点头,等他说下去。“十来年之前,你妈妈的密码是我解出来的。”白深看着他,语气很平静,像说一件曾经偶尔听见过的新闻一样,没什么感情。路浔也看着他,没什么大反应,只是看着他。“你的朋友,我没能救出来,时间不够了,”白深说到这里,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儿恍惚不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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