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百里笑意更深,“贞贞,你嘴硬的样子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想到从前,大昭仪眸光一暗,“放手!”
“不放。”萧百里笑得邪气,“我喜欢看你在意我的模样。”
“别胡搅蛮缠,快放手,我要去看盈盈。”
“她又不是奶娃娃,见不到你还能哭不成?”萧百里将她搂到怀里,“从今往后,你眼里只能有我。”
大昭仪使劲儿撑着手臂,生怕撞到他的伤口。此时的她矛盾极了,既想一刀杀了他,又控制不住地担心他。
萧百里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把她吃得死死的。他的小贞贞,从小就是个嘴硬心软的。
那把短刀还插在肩上,妨碍了他的动作,萧百里嫌弃地拔出来,丢到一旁。
腥红的血涌出一片,染红了半边肩膀,车厢内充满腥甜的气味。
萧百里毫不在意,紧紧地把大昭仪拥在怀里。
他把脸埋在她肩窝,闻着她暖暖的体香,长长地叹息:“终于,终于,又抱到你了……十年前的今天,原本是我们订亲的日子。”
大昭仪推拒的手愣在半空。
是的,十年前的这一天,他本该到大元提亲。那一天,她早早地站在城墙上,期盼他的到来,结果等来的却是辽国的十万铁蹄。
“对不起。”
“是我太蠢。”
“我没想到,自己从头到尾只是一枚棋子。”
“贞贞,对不起……”
大昭仪愣住了,这是第一次,他对她说“对不起”,她一直在等这句话。
十年前,在她最伤心、最崩溃的时候,他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而是不遗余力地为自己辩解,还有和她争吵。
那时的他们,都太年轻。
大昭仪闭了闭眼,什么都没说。
她推开他,想要下车。
萧百里却勾住她的腰,把她压在了身下。
他的肩膀还在渗血,沾到了她身上,他抓住那片布料,嘶啦一下,扯碎了。
大昭仪:“你疯了吗?”
“嗯,我疯了,早就疯了。”
萧百里抚着她的后颈,重重地亲了一口,“你知道吗,上元之夜,我把你拖进巷子里,最想做的就是像现在这样,把你压在身下,撕碎你的衣裳,让你从里到外都染上我的味道,让你哭着叫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