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衣裳衬人,而是人把衣裳衬得好看了。
秦盈盈满脸自豪,“不知道这小子会娶人什么样的女子。”
娶了谁谁有福气!
赵轩凉嗖嗖瞥了她一眼,“我也很好奇,我会娶个什么样的女子。”
说完就飞身上马,踢踢踏踏地走了。
秦盈盈莫名其妙,“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到叛逆期了?怪我不给他相看小娘子吗?”
向太后笑笑,“没准儿不光怪你,也在怪本宫。”
俩人对视一眼,迅速达成默契。
“那就尽早相看起来。”
“嗯,尽早吧!”
众人在大庆殿前见了礼,各自坐上銮驾。
向太后瞧见秦盈盈的背影,不由感慨:“你说这秦氏,怎么病了一场反倒显着更年轻了,看那身鹅黄粉嫩的打扮,怎么就一点不扎眼?”
向姑姑温和一笑,“我家娘娘生得更好看,穿上不比她差。”
向太后翻了个白眼,“得了,别睁着眼说瞎话。就本宫这年纪,大红大绿的往身上一穿,不用别人笑话,自己就先羞死了。”
向姑姑掩着嘴笑笑,“那是娘娘端庄,不学那小妇作为。”
向太后扑哧一笑,“就爱听你说话!”
“那奴婢多陪娘娘说些。”
向太后笑了一会儿,手下意识地抚了抚膝盖,空落落的,“唉,早知道就该把崽崽们带出来,也让它们看看那金明池的大好春景。”
“过了端午还有六月六,十公主的笄礼也在眼前,机会多着呢!”
“你说的是。”向太后往后一靠,眯着眼睛打起了盹儿。
向姑姑体贴地给她塞了个软枕,又抖开薄毯搭在她腿上,温润的目光满是平和。
銮驾出了宣德门,便到了御街。
说是“街”,其实更像一个大广场。
帝后的銮驾行在中央,百姓们分列两旁,根本不用城防兵管束,人群井然有序,没人敢往前扑。
赵轩没坐车,而是独自骑着马不紧不慢地走在銮驾旁。
他做了六年皇帝,从前一直被太皇太后压制,默默无闻,单是今年这短短几个月便崭露头角,在百姓中的英名也渐渐传扬开来。
百姓们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瞧见这位少年天子,他没有高高在上坐在包裹严实的车驾中,而是随意地骑着马,装着利落的劲装,尽显年少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