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值得商榷的是,巴顿鲁莽地撤销了史密斯中校的职务。因为中校在推进中停顿一天,等待油料。而巴顿已在更前方的50公里外安排了空投补给。
&ot;史密斯的谨慎,使补给送给了敌人。虽然后来用战斗夺回,但暴躁的巴顿不给中校任何解释机会。
&ot;我过问也没有用。巴顿的理由是,每三次冲锋中,两次史密斯都会落在他后面。这对于装甲指挥官是致命的。接替史密斯的沃尔夫少校也仍未使他满意。
&ot;巴顿对他手下中国士兵的评价是:虽然在了解现代战争方面尚有差距,但绝不象他曾猜想过的那样蒙昧或涣散。
&ot;特别是军纪,他一点都不用操心。比他过去那些顽皮小伙子们好带多了。
&ot;这一点我们意见完全一致,中国兵听话、肯吃苦,我早有深刻印象。如果实现直接语言沟通,效果会更好--呵呵,这方面我有优势。老巴顿比不了,于是大声嫉妒……
&ot;美军伤亡40多人,略高于十分之一,可以接受。八路军伤亡近万人,有些偏高。装甲兵经历了一轮战火考验。
&ot;看来,在不太强的亚洲对手面前,这种作战规模我们能够应付裕如。但应看到,坦克战的真正较量是在欧洲。&ot;
(196)
关于武器使用,史迪威认为,火箭筒真正发挥了作用:
&ot;此前日军还从没有吃过巴祖卡火箭筒的亏,战车排好阵型就开始冲锋。而八路军的近战传统也出乎我预料,他们的军官往往喜欢出现在第一线,老兵更是敢于把敌人放进手榴弹距离才开打。
&ot;这和国军的战法完全不同。
&ot;半数以上的日军坦克是被&39;巴祖卡&39;消灭的。看来卡尔迅确实有眼光,是他不顾反对、坚持提前、大量装备火箭筒。甚至我都曾不以为然。这是他的突击队经历带给他的直觉。
&ot;另外,空中优势作用不能不提到。敌空军这次数量严重缺乏,航程也有限。说明日军仍对我军存在某种轻视?
&ot;霍夫曼中校的a20攻击飞行队功不可没。全过程中,日军始终未能动摇我方这一点。冬天的草原上没有合适的掩体,所以敌人几乎无处躲藏和休息,连续处于挨打状态。
&ot;更重要的是,空中侦察使我们始终掌握了主动,巴顿和林彪的部队,从头到尾没有失去目标。
&ot;而敌人的侦察机和战斗机一样,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是他们轻视对手的恶果。&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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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敌手日军,史迪威也作出分析。他们的牺牲精神,他已有所领教:
&ot;和在缅甸一样,绝望而勇敢的日本兵往往捆着集束手榴弹或者炸药冲来,爬上我方坦克的发动机、顶盖、或者履带部位,拉开导火索,以求同归于尽。但这种自杀战术效果十分有限。&ot;
&ot;日军虽然饱受训练,但战术却呆板得令人鄙视。本该宝贵珍惜的基层军官,往往喜欢带头冲锋,并且先行伤亡。
&ot;等而下之的接替者又一再重复这一过程。直到军官消耗干净。结果造成群龙无首、战术走形,士兵们于是盲目送死。
&ot;而日军普遍缺乏自动火器、讲究拼刺刀的过时习惯,又使他们在几乎人手一支冲锋枪的纳兰野战军面前尽显劣势--近战火力差距太大。
&ot;与此不同的是八路军的指导员制度。他们往往才是冲锋的领头人。紧急时刻,他们会呼喊&39;共产党人跟我来&39;。于是冲击就形成了。
&ot;这样做保护了有经验的基层军事主官,维持了作战连续性。
&ot;这种做法是对我们军士制度的一种有效替代。
&ot;遗憾的是中央军,可以说两种特征都没具备。缅甸丛林和蒙古草原一胜一负的例子,提醒我们注意这一点。
&ot;有趣的是,我们巴顿和那个林彪之间存在着某种潜在的、暗中用力的、效果积极的竞争。他们没有公开言明,我却感到了。我没有捅破,也不想作裁判。&ot;
史迪威最后向马歇尔总结道:
&ot;这次草原反击战,物资消耗不小。看来对于持续不断的补给必须引起严重关注,这关系着今后作战的成败。
&ot;可以说,在人力大体对等的情况下,我们依靠相对优势的火力和相对有效的组织,发挥了效率。
&ot;八路军战役水平和组织能力还有待提高,作战带有浓厚游击色彩。今后首要的是帮他们培训一批参谋人员。这是支有潜力的军队,具有异常的凝聚力。
两星期的战斗,日军伤亡过半。损失85的坦克、几乎全部中口径以上火炮。
12月24日,日军残部向绥远和张家口方向溃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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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北,察哈尔南部。
趁着日军第13临时军团出兵、溃乱和后方空虚之际,聂荣臻将军率领更新装备之后的&ot;五台山野战纵队&ot;逼近了万全市(张家口)。
抗日名将傅作义将军的第7集团军三个师也从河套平原出发,进行收复包头的作战。他的主力、彪悍的35师骑兵旅差点捉住了逗留此地的德王本人。
德王的&ot;大元蒙古帝国政府筹备委员会&ot;跟随着日本蒙疆驻屯军司令上月良夫中将逃往归绥。
那位曾被斯诺、史沫特莱和卡尔迅等人称为&ot;中国罗宾汉&ot;的贺龙将军,指挥晋北120师主力,切断了大同周边的联系。包围数日后予以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