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自知之明。”
“我……”她蹙眉,欲言又止。
“李琊,我要工作。”
“那你说我要怎么办?整天见不到你,要逼疯我。”
“好啊,你疯给我看看。”
她气得跺脚,踩到垂下去的耳机线,拔下连在iPod上的接口,使劲掼出去,“我讨厌你!”
“那最好。”
“……明明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是怎样?”
话音落下,她揪住他的衣领,垫脚凑过去——欲吻他。
他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脸,将她往后推开,“一个伎俩用第二次就不管用了。还有,跟我耍浑也没用。”
她踉跄两步,眼看要跌到,他扶住她。
她一把推开他,“假惺惺。”
“第一,不准来公司找我;第二,不准半夜给我打电话;第三,不准叫我叔叔。”他顿了顿,转身走进楼里。
她朝背影喊:“滚你妈的,准不准关我屁事!”
他回头,淡漠望她一眼,转角走进电梯间。
*
“一起做音乐!”李琊拍门道。
季超站在宿舍门后,见她似有满腔怒意,不解地说:“这么突然?”
“上次给你听的那支曲子,我们现在就把小样做出来。”
“可以是可以,会不会太急?”
“你就说搞不搞?”
“我当然没问题,关键是要找其他乐手,至少得有个贝斯。”季超往里走了两步,从床上捞起手机,“问问乐队的人。”
她敲了敲门,“我不用‘Simple’遗留难民。”
他犯难,“社团的新生我不太熟……上次在坚果认识的那支乐队,我问下他们。”
“给庞景汶打电话。”
“你怎么回事,爆炸了一样——好,我打,立刻打。”
她拨通秦山的号码,“老秦,借下练习室……就我们几个,嗯,比巴卜的钥匙在我这儿。谢谢。”
果壳后台有一间练习室,偶尔有本地乐队借用,大多时候是存放乐器的杂物间。
李琊和季超把多余的物品搬去隔壁休息室,腾出空间来,接着整理乐器,检查设备。
庞景汶推开门,额上还挂着汗珠,喘着气说:“我迟到了?”
季超说:“没
规定时间,你急什么,这里刚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