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该料到逍遥子在皇城脚下如此作乱,接连陨害两户当朝官员,被朝廷大街小巷张贴告示是如何,只是却参不透这个中原因。相比之下,她已经不太想从逍遥子嘴里得来一些王府往年的那些事儿了。
事在人为,查也是能查到。
果然如她所料,方才还笑的儒雅悠然的贵公子,脸色的确变了变。但并不是那种被人抓住尾巴会骤然跳起的颜色。
“这个啊,你想知道?”不知何时铁牌又被拿了出来,逍遥子扬着眉毛,手高高举着,那枚褐色的镔铁在云歌跟前悠悠的荡着。
云歌盯着他,目光幽深,笑意浅浅。
眼风一动,珠帘忽然从外头被人掀起,云歌眉头一皱,见到萧月莽莽撞撞的闯了进来,还未待她开口呵斥,萧月已是急急开口。
“不好了公子,底下有好多人朝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赫然起身,云歌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依旧坐的怡然的逍遥子,但见他却是靠在座位上,依旧笑的怡然自得。便是想都没想,云歌离开座位朝外头走。
珠帘刚拨开,走出一步,楼梯处就来势汹汹的上来一大波人,硬生生逼的云歌退到了珠帘跟前。
这些人,若是没看错的话,可不正是那些自诩江湖正派也是眼下逍遥子仇家么。
“呵,斐公子,今日好风光。”为首的是石山派掌门大弟子,此前月咏楼那一战,据说石山派座下的两名弟子损了一名,而石山派大弟子赶到的时候那名死去的弟子早已身首异处。更有意思的却是,那名弟子正是大弟子的亲弟弟,是以,石山派大弟子一直怀恨在心。
云歌想起这么一出,陡然记起那在滚滚浓烟中,逍遥子渐渐从中淡出,他手中提着的,兴许就是那名弟子的脑袋罢。
“得以侥幸罢了。”心知这些人端的什么目的过来,云歌开口,她眸眼一扫,来的最起码不下二十人。
“不知斐公子如此夜深邀约是何人啊。”这时人后走出一人,语气讥讽,抬眼时目光阴沉内里闪着隐隐的恨意。
云歌蹙了蹙眉头,目光在那人身上落定好久,才恍然一笑。
“怎么,同故人叙旧,季公子也要管?”
她当是谁这么热衷于挑自己的刺呢,原来是结下梁子在先,巴不得出一口恶气的季如风啊。想到这里,云歌眸子略带戏谑的打量他一番。
“早听闻天火山庄家法不得了,现在看来不过如此。”随后兀自的笑了笑。
这话一出,季如风脸色变了,那些原本一同过来的等人,也是颇为尴尬。
自天火山庄三姨太被杀那一事,案件败落,季如风不仅被季天明家法严惩,这几日更是在江湖中传得风声雨声,本就行的不太端正的季如风,这下更是名声大臭。如今见到云歌,怎能不叫他心生恨意。
“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你在这里同贼人逍遥子私自幽会,你当我们这些武林中人是瞎子么?”季如风咬牙切齿,一语惊醒众人。
“斐云歌,不要以为你斐庄坐实天下第一庄,而你手持武令牌,就可以包庇那逍遥子。”当下更是有人直呼云歌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