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一矮小的老翁,瘦骨嶙峋,腰背还高高的拱起,走路之间还有些佝偻。
“你还带了旁人来?不过你这小男娃娃的模样倒是有些脸熟……”
孙曲安看着华容琅喃喃。
华容瑨只当是说华容琅和自己长的有些相像,一把将华容琅推了过来,开门见山道:“这是我二弟,有些事情要问你。”
华容琅伏了一礼:“我想问问家妹的事情。”
性子孤僻的老神医放他们进了屋子,屋子不慎凌乱,被褥,枕头混杂着纸张乱作一团,但是博古架上的瓶瓶罐罐倒是摆的极为整齐。
“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但只准问一个问题,我今日还要出去找人……”
孙神医没什么好气,华容舟走了,害得他好端端的一个好用的药人都跑了,最近配的药也都没有人可以用,这次还得去什么劳什子东区找她。
长话短说,华容琅斟酌一番问道:“神医可曾为府上的妹妹治过伤?”
“是……”孙神医点点头,再也不看华容琅,只是飞快的从博古架子上取了两个瓶子怀揣在胸口:“好了,你问的问题问完了,王爷快带他走,我现在出门了……”
华容瑨示意着华容琅离开,但华容琅却像是三魂失了六魄,僵直着站立不动。
无奈,华容瑨拖着华容琅离开了孙曲安的屋子。
一直到用了早膳后上了马车,华容琅该是准备去山岚书院,可他瞧去还是一副僵硬模样,华容瑨见状抿唇嘱托王生:“好好照看二公子。”
王生也瞧见自家少爷点不对劲,连忙应下。
华容琅打小就不喜欢华容舟。
华容瑨原先猜测不过是自小华容舟被自己宠着,华容瑨只当二弟觉得华容舟过于娇气,从容琅对待璇清比对华容舟更好就可以看出。
但那时间平南王府的小娇娇就该是父母亲宠着,兄长疼爱。
他不悔过去对华容舟那般好,他悔得只是狼心狗肺的华容舟较于亲情会更稀罕权势。
看着马车咕噜咕噜的声响传来,大哥鼻尖缭绕的青竹雅味在细雨中单薄了几分。
但是今日华容琅的反应着实剧烈的一些,华容琅一向都看不惯华容舟,那华容舟受伤又与华容琅何关。
据他所知华容琅还在华璇清与太子回门的第二日给了华容舟一巴掌。
他这二弟虽说在上京文名颇深,但是那张脸却藏不住心事,他不懂二弟在担心什么和害怕什么,以至于上了马车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