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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来回之后,阿茂彻底放弃了挣扎,哭着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主动为你和流浪者和猫点了一份过于丰盛的外卖。
于是你终于大发慈悲地从桌角下面拿出垫着的稿子扔到了阿茂怀里,以他的哭喊声做伴奏,快乐地开始享用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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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管么,阿茂先生已经哭了半个小时了。”坐立不安地坐在桌旁,流浪者看了眼哭成泪人的编辑,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闻言瞥了眼阿茂,很快又回过头,把自己不喜欢的绯樱饼推到流浪者面前,用眼神逼迫他吃掉,不为所动地说:“放心,死不了,每次都这样。”
“——阿鹤先生怎么能这么说!”听到你的话,阿茂以不符合他身材的灵活度跳了起来,举着稿子冲到你面前,“难道不是因为您非要给笔下的人物安排这样悲惨的命运么!呜呜…明明贵公子和男仆的爱情那么动人,却还要经历那样的苦痛!渣作者!不是人!”
“啧,都说了是按照读者来信改编的,”猫崽子探头探脑地想要吃你面前的鸟蛋烧,你不客气地当着它的面吃掉最后一口,竹签扔进阿茂的杯子里,垂眼说道,“有意见去找那位紫蔷薇小姐或是那两位原型。”
“——而且,那也算不上什么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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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苦难,就没有快乐。
没有悲伤,就没有幸福。
幸福这东西本就是落雪一样的存在。
一瞬间的美丽,然后就化成了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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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无、无法反驳。”
听到你的话,阿茂捂着胸口发出了直击灵魂的悲鸣,倒在地上像一条死了的咸鱼——但正如你所说,男人的死活与你无关——所以你只是踢了他一脚,冷酷地逼问:“别装死,稿费呢?”
“…这里,”没有尊严地爬起身,阿茂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满满的摩拉,看了眼你又看了眼安抚因没吃到鸟蛋而生气的幼猫的流浪者,小心翼翼地问道:“…顺便问一下,呃,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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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黑猫皮毛上的手指收紧,绀色和服下的腰肢挺直,人偶忽然意识到,这里不是【家】。
早上过于愉快的气氛让人偶产生了错觉,好像自己本该在这里,而忘记了自己只是被收留过夜、醒来仍要继续流浪的事实。
“…我是。”
艰难地想要张口,却发现嗓子沙哑一片。
奇怪,人偶的嗓子也会哽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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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
那种被火烧过一样的表情,眼睛里喊着救命脸上还要挂着笑容,好像身上落满了灰烬。
小鬼就要有小鬼的样子,就算这个国家烂到骨子里了,总该有大人物去扛,小鬼就只要负责无理取闹就行。
这幅礼貌的假面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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