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持续的时间很长。
幸运,或者说不幸的是,迪卢克坚持了下来。
从容地将风度维持到了最后,在客人们消失在大厅的下一刻,迪卢克少爷砰地倒在了你的怀里。
“少爷!”站在大厅另一端的爱德琳见状发出惊呼,急匆匆地跑过来,帮你一起撑起了迪卢克的身体,担忧地问道,“是至冬人的酒里放了什么吗,要不要请医生?”
“没事啦,爱德琳姐姐,”你长叹了口气,“少爷没事就只是喝醉了,而已。”
在女仆们的担忧和凯亚看笑话的目光下,你艰难地把迪卢克运回了房间,扶到床边坐好。
喝醉后的迪卢克少爷异常温顺,睁着湿漉漉的猫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你,一遍遍地呼唤着你的名字。
“伊格尼斯、伊格尼斯。”
处在变声期的少年声线混合了青涩与低沉,像是融化的雪水,流入你的耳朵。
“您在紧张么,迪卢克少爷?”你笑着脱掉他的外套,解开他的领结,将衬衫的扣子一粒粒松开,“对哦,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独处。”
“少爷想对我做什么吗?”半跪在床边,你拉着他的手贴在脸颊,驯服地仰头,“可以哦,做什么都没关系的。”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你的身上,将你映衬得宛如神坛献祭的雕塑,美丽而无辜。
迪卢克将通红的脸埋在你的颈间,几不可闻地轻声道。
“那就、请你叫我的名字不要加少爷。”
“就只是迪卢克。”
“好的少诶???”
———
三天过后,迪卢克少爷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
“伊格尼斯,替我和父亲说,拒绝与至冬国的商业合作。”
“蒙德人喝不来这个,如果父亲问起来的话,你就这样回答。”
“好逊啊,少爷。”
“伊格尼斯。”
“好的。好逊啊,迪卢克。”
“伊格尼斯!”
———
沉浸在恋爱游戏里,你们以为这只是与平时没有区别的普通一天。
你们没有发现你们【父亲】的异样。
在不为人知的房间里,克利普斯老爷接过了至冬商人递来的木匣。
那里装着他的欲望与执念——【邪眼】。
———
迪卢克十八岁生日那一天,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