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若雨朱唇微启,但很快抚上略微鼓起的小腹,脸色微红地喏喏道:“还、还是算了吧,若再吃下去,奴家这肚子怕是撑不下了。”
。。。
酒坊后厨内。
原本还笑容和善的季杭,如今却是满脸哀愁卑微,连连躬身道:“上使大人,我已经按照您所说的去做了,那船上的所有瓜果差点都上了您的特制药。。。可否饶了我家那可怜孩儿。他们还年轻,若当真上使大人发怒,还请对我。。。”
“闭嘴!”
姜植神色淡漠,目光睥睨:“只要你成功完成任务,自然不会害了你的女儿。如今‘执魂者’就在此地附近。你若办事有功,我们还能大大嘉奖你!但。。。你可别愧对我们的多年栽培。”
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季杭的肩膀。
“不、不敢!在下当真不敢!”
季杭额头上冷汗直冒,鞠躬到底。
“我就相信你一次。”姜植冷笑一声,拂袖出门。
季杭颤抖着抬手将脸上冷汗擦掉,急忙快步跟上。
但。。。
他却悄无声息地抖了抖衣袖,一包装着药粉的纸包顺着宽松衣物一路滑落掉地,鞋尖一扭,将这药包不着痕迹地踢进了墙角缝隙当中。
脸上,依旧是那副惶恐不安的神色。
。。。
月色渐亮,街上人影逐渐散去。
虽是中秋,但对此世来说也并非如元宵那般重要盛大。直至临近深夜,自然有不少游客开始陆续回家,如今在宁关江上也只剩零星两三艘坊船游荡,散发着幽幽烛亮。
而在江边靠岸处,正有数名小厮端着诸多新鲜的瓜果茶点,一份份端上这条坊船。
一中年船夫站在船头,大声道:“快些上船吧!”
但华舒雅却快步上前,对那船夫说道:“可否将此船暂时租借给我们。”
“呃?”船夫神情微愣:“可、可这船你们该。。。”
“我会划船,交由我来负责就好。”
中年船夫一阵迟疑,不禁转头看向后方的小厮,直至瞧见那些小厮暗暗摆手,他这才苦笑着将手里的船桨递出:“姑娘可得小心一些,这船可娇贵的很,若划船的劲太大,小心晚风甚大翻船覆水。”
“还请放心,若船只出了事,我自会全额赔偿。”
华舒雅正色接过船桨,身形轻巧地上了船。
与此同时,一旁的林天禄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茅若雨踏上船板。
茅若雨身形略微摇晃,很快露出一抹欣喜笑容:“这倒是奴家此生初次坐船,这般摇摇晃晃的感觉当真奇妙。”
“茅夫人可别太靠近船边位置。”一旁的程忆诗上前接手扶过,轻声道:“听闻这江河中偶尔会有活鱼飞跃,若惊扰到夫人那可不妙。”
茅若雨有些讶然地看了她一眼,酡红面庞上露出一抹温柔笑意:“多谢程姑娘关心。”
“。。。茅夫人你醉了酒。”
“只、只是有些许头晕而已。”茅若雨摸了摸发烫的脸蛋,柔笑两声。
待船只被推离岸边,坊船一阵轻轻摇晃,本就有些身子发软的茅若雨顿时踉跄。
程忆诗下意识地想要揽肩搀扶,但胸前却被一巨物顶得呼吸一闷,差点一同摔倒。
“。。。。。。”
她目光怔然地盯着茅若雨胸前这硕大之物,差点没反应过来。
竟、竟是真物?
“抱歉,程姑娘。奴家没站稳脚步。”
“无·妨!”
程忆诗一阵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