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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

顾夜琦看着夏凯文，仿佛十七岁的夏凯文和现在的样子重叠，他好像又看见了对什么都云淡风轻的夏凯文。

顾夜琦的脸一直埋在黑夜里，夏凯文看不清他的表情了，顾夜琦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我送你回去吧。”

顾夜琦让他觉得自己贪婪，想要一直抱着对方。而对方不给他这样的机会，顾夜琦扶起他，走出校门，把自己塞进了他的跑车。

一路无言。

到了他家，顾夜琦脱下风衣挂在门上，穿上拖鞋便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便出一罐牛奶，倒到玻璃杯中放进微波炉加热。

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顾夜琦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高领毛衣，不同于少年时期身体，现在的他即使看起来偏瘦，却有力量。手臂微弯，便有肌肉拱起，撑起毛衣。

夏凯文静静地注视着，客厅的西洋钟敲响，直到第九声挺住。顾夜琦将牛奶放到茶几上，夏凯文的视线集中到牛奶上，再往上看，便抬头望着顾夜琦，两人视线相撞。

顾夜琦道：“喝吧，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夏凯文还是望着他，挪不开自己的眼睛。顾夜琦别开目光，转身走到玄关处。

“琦琦。”

那个人委屈地唤着他。

尘封的记忆从内心深处崩出一道裂痕，随即便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地表处处碎裂，滚烫的岩浆肆意涌动到全身各处。

这种被记忆燃烧，灼痛伤害的感觉，顾夜琦太熟悉了。

熟悉到让顾夜琦以为自己还在那个充满了白色的地方。

夏凯文见自己这一声呼唤便让顾夜琦停驻在原地，他走上前又唤了一声：“琦琦？”

顾夜琦蹙起眉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夏凯文担忧的搭上他的肩膀，顾夜琦缓过神来，苦笑了声，道：“我们不该再见面的。”

“我知道。”

顾夜琦走了。

只剩茶几上的牛奶还存留着温度。

夏凯文的手掌还残留着对方身体的温度，他魔怔的开门跑出去，顾夜琦还在等电梯，夏凯文拉住他的手，声音发颤：“你原谅我好不好？”

顾夜琦的视线又模糊了，他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嘴唇颤抖着。

2009年冬

十几岁的年纪，特别是男生，在冬天肯定是不愿意穿多的，他们两个也不例外。杭州的冬天特别冷，在西湖边吹着风，吹得夏凯文脸都疼了。

他问：“又会抽烟，又会开车，顾夜琦你的隐藏技能还真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