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是现下朕有些担心,宁王定不愿让自己变得那么被动,他会不会在背后做些小动作?”
“陛下无需劳神,就算宁王有心拉拢越王,暂时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况且越王军功在身,何愁在朝堂站不稳脚跟,他自会明白,陛下和宁王,谁能给他名正言顺的地位。”
“洛卿说的是。”周衡松了口气。
“陛下……”
“嗯?”
“臣观陛下今日面带喜色,可是还有什么让人高兴的事?”
“没、没有啊,”周衡局促地拉了拉衣角,“不就是为北境的事高兴嘛。”
洛平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心下了然,唇角带上温和笑意:“皇上这只锦绣荷包煞是好看,不知出自哪位名绣之手?”
周衡一瞬间红了整张脸,别别扭扭地说:“哪、哪里是什么名绣做的,根本就是小丫头的玩笑之作,还有一堆线头露在外面,难、难看死了。”
“……果真如此,陛下又何必把它悬在玉带上?”
“瑶瑶……瑶贵妃说,戴上这个五彩鸟的荷包可保国运昌盛祥瑞连连什么的,咳,虽然朕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只五色肥鸡。”
洛平忍俊不禁:“陛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看来臣今后可以安心睡觉,不用半夜被急召进宫了呢。”
“洛卿你、你什么意思……”
“臣的意思是,紫宸宫的红帐软塌可比真央殿的硬木椅子舒服多了,陛下不妨在那里好好休息,臣就不做那不解风情的佞臣了。”
洛平含笑,眼里掺着几分揶揄。
周衡仍是红着脸,不过一本正经地望着他道:“洛卿从来不是佞臣。后宫是一回事,深夜能来这真央殿陪着朕的,永远只有洛卿你一人。”
洛平怔忡。
只你一人。这句话太重了,对于他这样的臣子来说。
周衡犹自笑眯眯的:“洛卿,我派侍卫送你回去吧。”
洛平没有想到,仅仅是离开家里一个时辰,再见到的竟会是这番景象。
浓烟飘荡在府邸上空,府里下人慌慌张张地喊着“走水了!”四周邻里提着水桶帮着灭火,孩童吓得大声啼哭,整条街都被惊醒了。
护送洛平回来的侍卫见状也是一惊,被洛平狠拽了一把:“回去禀告皇上,请皇上务必沉住气,暂且不要调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