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先斩后奏?我们可一个都没有去吃酒,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
江老太说话的态度,给安宁的感觉,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对江寒生,似乎也不是长辈对小辈的那种疼爱。
更像是,自己威严,受到挑战之后,着急拿江寒生开刀。
安宁也不是吃素的。
谁对她好,她对谁好。
同样的,这话适应江寒生。
她道:“奶,我二叔有来喊过你们吃酒,但你们将他轰出去了。”
“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一个臭丫头说话!你进门的事儿,我没同意!”江老太厉声道。
江家三婶巴巴的开口,“哼,还说啥一家人呢,明明有酒席,也不叫我们,我看分明是故意的,这才刚结婚,就胳膊肘往外拐,以后可咋办?!”
江寒生大伯娘没说话,但那不好看的表情,看得出,她意见也很大。
本来就眉头紧锁的江寒生,这回开口道:“够了!婚,我已经结了,你们承认不承认,也不那么重要了!”
“你……”江老太被气到了。
江寒生将目光落到安宁身上,“今晚先住我的房间,要是觉得住不习惯,我们另外想办法!”
这话一出,江家炸了锅。
“江寒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出去住?还是要分家?”江老太炸毛一样。
虽说江寒生瘸了,可江老太总觉得,他还藏了钱的。
而且自己儿子死了,往后几年,矿厂那边,都会各种福利和慰问。
若是这孙子分出去了,矿厂那边的慰问,是给她,还是给这孙子?
给她还好说,万一他耍心眼儿,把好处全占了去,咋整?
人非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既然住的不舒服,不如分开住!”江寒生撂下这话,从安宁手里接过了她身上大小小的包袱。
而安宁也是聪明人。
江寒生进屋,她就守着自己这车聘礼。
谁要是敢上来抢,可别怪她不客气。
可即便如此,眼尖的江三婶,还是瞧见了拉车里全新的缝纫机。
“娘,缝纫机,这里头有缝纫机!”江三婶大喊。
这一喊,江老太和众人的目光,全落在了安宁那车聘礼上。
什么棉被,什么搪瓷盆,搪瓷水缸,毛巾这些。
谁看谁眼红。
江老太冲江三婶使了个眼色,她直接上来,就要抢。
不过还没碰到安宁的东西,安宁一巴掌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