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季窈的手机铃声响起。江远两个字闪烁一会儿,她利索挂断,顺便加入黑名单。
“咱们走吧。”
江远再打过去,就是嘟嘟的忙音。
他呵了一声。真是利用完他就扔,偏偏他还是主动去找上门的。
气不顺,他让白质把江兴截住。
兄弟两人坐在车厢后面,彼此嫌弃地坐在最远端。
江兴先开口:“哥找我事?”
江兴睨他:“明知故问。”
“是窈窈的事。”
江兴故意,挑衅看着江远。
江远不避他锋芒:“你应该知道,窈窈是我的老婆。我想等我们复婚的时候,一定会请你来喝杯酒。”
“哥,别一口一个你们。咱们两个都知道,我成功追上她的几率都比你高,醒醒吧。”
看江远吃瘪,江兴多年被他压制的心里有了出气口:“再说,哥你到底是喜欢她,还只是因为你的占有欲作祟。”
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江远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住,骨节泛着白,看着水流汇成一股流下,模糊了灯光。
只是占有欲作祟吗?
半晌之后,江远冷淡出声:“那也和你没关系。不管我对她什么感情,都不容别人对她染指分毫。”
江兴呆愣一下,兄弟两人的目光再次对上。许久之后,江兴才狼狈移开。
*
季窈到家的时候已经深夜,她疲惫不堪脱掉高跟鞋,盯着桌上的饭菜笑了起来。
季奶奶永远会给她留饭。
简单吃了两口,伴随嘀哒哒的雷雨声,洗漱躺下。
梦里一片光怪陆离,无边无际地沙漠里她独自一人行走,孰的场景转换,她梦到了第一次见江远。
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衬衣,懒散随意靠在椅背上,对许晨雨嗤笑嘲讽。
那是她回许家不久,杜如冬的偏心和许文的默认,像是枷锁一样,纵使知道江远不是什么好人,她也生出了那么一点好感。
只是那么一点好感很快就戛然而止。
江远似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在许晨雨嫉妒发红的眼睛中,她挺直腰背,将披散在脑后的乌发扎成了高高的马尾。
江远看了一眼她旁边的许老爷子,抬腿走过来,站在她的面前盯着她看。
在梦里他的气势还是冰冷压迫,身上带着一点淡淡的雪落松柏的味道,非常好闻。
那时候江远就已经出类拔萃,一件简单的衬衣就能穿出慵懒随意,漆黑的眸子像是积水的湖泊,不带一丝感情。就在她忍不住要移开眼睛时,江远晒笑了一声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