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凶手的智慧很高,不仅没有错字,指示的内容也条理分明。
「那么,凶手从村桥身上拿走的是什么?你应该可以告诉我了吧?」
让麻生恭子会绝对服从的是什么物件呢?即使与命案无关,我也很想知道。
但,大谷摇头:「坦白说,这是未明白之部分。我最先就告诉过你,麻生老师除了一部分外,其他都说出来了,而,这就是那『一部分』。威肋信上虽写明『附上影印内容』,但是麻生老师马上把它撕掉了。」
「可是,这样的话,她的话岂非不能全盘相信?」──也可能认为是她自己所捏造出来的说词。
「不,我认为可以相信。因为,前天晚上你被轿车追撞时,麻生老师在自己家中。」
「哦……」
「这个不在现场证明是确切无误,因为我们那天有人一直监视她的行动。另外,村桥老师遇害时,她也有完整的不在现场证明,再说,也不可能事先准备妥伪造的威胁信。」
我想起麻生恭子所说的「真相在别处」,原来意义就是这样。
「因此,实际行动的虽是她,真凶却在别处。所以,我认为有必要请你再考虑一下可能是凶手的人物。」
我无力的摇头:「我完全……不过,我会再仔细想想,但,你们的调查结果呢?」
「调查是有进展。」他有些不情愿的说,「反正,线索已经不少,我们会全力追查。还有,你务必注意自己今后的行动,凶手因麻生老师自供,一定会很着急,所以最近很可能对你采取行动。」
「我会小心。」我道谢,「对了……麻生老师的罪?」
「这个问题很难处理。」大谷困惑的回答,「受威胁而不得已行动,不能说没有状况酌量的余地,但是,既已明白发出威胁信之人是杀害村桥的人物,而且麻生老师也确实不希望你活着这么一来,如何解释就极为重要了。」
「你的意思是?」我口里虽问,心中却很明白。
「亦即,麻生老师的心中是否有未必的故意。不,应该是更积极的,也就是她是否认为你死了最好。不过,这就非我们刑事所能判断之事。」
我心想,麻生恭子可能觉得我死了也无所谓吧!
第二节
九月二十八日,星期六放学后。
今天起,社团的活动获准再次开始。年轻学生们郁积的精力似获得解放般,在操场上奔驰活跃。各社团的指导老师也都神色开明。
射箭社的活动也开始了。距离全县选拔赛只剩一星期,从现在起必须紧逼着她们练习才行。面对着围成半圆形的社员,惠子的声音很嘹亮。
「不能心中有所迷惑的射箭,必须按照基本动作,全神贯注的去射,而且,练习时射得高分,并不保证比赛时也一样。」
社员们的神情也带有适度紧张,状况相当不错,若能照这种,情况保持至正式比赛就好。
「老师,请训话。」惠子对我说。
社员们的视线集中到我脸上。我咽下一口唾液,说:「忘掉自己射得很差,只要想到自己现在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就好,这样在参加比赛时就会勇往直前。」
「谢谢!」所有人一起喊声。
我有些脸红,点点头。
练习马上展开。我同样站在她们身后,调整她们的射姿。惠子认为,只要我随时注意,社员们就会像正式参加比赛般,全神贯注。
不久,我发现射箭场附近有位男人一直望向这边。原来是s警局的白石刑事。
这两、三天,我的行动完全由刑事监视着,有时候会没见到,但,不知何时又出现于我的视界里。不管是上下班、在校园内,总有他们的影子在旁。照这种情形下去,凶手应该也无机会下手吧!
但,警方的调查却毫无进展。偶尔,我问白石刑事,知道从日产zx上仍查不出嫌疑者。当然,学生人数超过千人,家长们总有人有那一型的轿车,可是皆与这次事件无关。何况,凶手若是学生,就得要有会开车的共犯!
至于教职员之中,无人驾驶该型车种。
放酒瓶的纸袋已公开调查,却发现那是到处都能拿到的纸袋,想凭此找出凶手根本不可能。凶手很慎重,当然事先会预料及此……
但,最让我在意的仍是刑事们还对更衣室的诡计误解,仍认为是凶手是利用女更衣室入口脱身。
高原阳子告诉我的话,我没有告诉大谷,因为,一旦说出,就得顺便提到阳子企图嫁罪给村桥的计划。阳子没有叫我别说出来,但是我却说不出口。她没告诉别人,只是告诉我,一定是下了相当决心吧?如果我随便就说出,总觉得像背叛她的信任,更何况,我曾经有过背叛她的前科!
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自己解开密室之谜
正在千头万绪,理不出所以然时,不知何时,惠子来到我身旁。她瞥了白石刑事的方向一眼说:「看来不该硬拉你到社团来呢!」
「没有这回事。」
「可是……你其实很希望早些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