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处追到她,他攫住她的手腕把她强硬的扯了回来,也不管身后跟着出来看着的人,他扣着她:“说你几句就走,我还说不得你了?”
陌以荛恼怒的瞪着他,胸腔里一团的火气熊熊的燃烧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恨恨的吸了吸鼻子就是不让自己掉泪,她一把甩开他手,正巧身边的酒保捧着盛满金黄色液体的酒杯子走过,陌以荛随手就拿起其中一杯酒朝他脸上泼过去。
靠!
这女人,胆子越来越大,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一巴掌,现在又泼自己酒。
“如果你觉得我做的不对,如果你觉得我整了你那两个女人让你觉得没面子了,你非要这么整回我,那么我觉得已经做到了!顾易堔,你一字一句的说的这么好听,我刚刚想着要信你,可是你呢,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陌以荛用全力推开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杏眸红红的,因为激动连身子都在颤抖,愤愤不平的瞪他一眼,转身就跑了出去。
走廊上所有人都僵硬的站着,一句话都不敢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顾易堔一把抹掉脸上的酒水,闭了闭眼,声音阴沉刺骨:“你们谁刚把刚才看到的给我说出去,***都等着收尸!你们别挑战我的耐性!”
“是,三少!”
身后本着围观心态的人一个个怯怯发抖的点头,毕恭毕敬的。
顾易堔大步就追了出去,收敛了严肃的表情,嘴角有着似笑非笑的笑意,他倒是要看看那丫头着急上火的样子,还真以为她这么跑了就能跑掉了?
陌以荛跑到迷醉外头,眼泪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她咬紧了唇瓣,站在路边,刚招手拦下一部计程车,砰的一声拉开的车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推着关上,然后她被拽了回去。
还没反应过来,耳侧响起了顾易堔那该死的阴沉带着愠怒的声音:“去哪里?”
陌以荛抽噎着,拼命的甩他的手,岂料他拽的特别的紧,她倒是怎么都挣脱不开,一时急了,她抬腿去踹,却又被他扣住压在一边的电线杆上:“顾易堔!你走开!我不要理你!”
“给我安份点儿!”顾易堔不敢对她使蛮力,怕她倔起来真的伤了肚子里的孩子,他只等半搂半扣着,“陌以荛,你说你不是挺精明挺冷静的一人?现在怎么撒泼的跟个小狮子似的,你当着我全家人的面污蔑我,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你还拿出来说,你诚心的要弄死老子,老子还不能说你几句?”
“陈年旧事!你陈年旧情那么多,谁知道哪天又出来一个,今天是萧宛是许宁,那下回呢?谁知道你还有多少没有解决的陈年旧事?你那么对我,还想我怎么样?你还有理了!”陌以荛低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痛的顾易堔嘶了一声皱眉,只是愣是不放开。
顾易堔停下来看着她,拽着她手臂扯进自己的怀里,他想起她连消带打的整了萧宛和许宁的事,他眉宇间扬了扬:“你还挺厉害的啊,一箭双雕了这是,以前总觉得你凡事要讲究证据,死板死板的,现在没做警察了,倒是诡计挺多!”
“你滚蛋!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我这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这也是讲究证据和观察的!你懂吗?”
顾易堔被她吼的嘴角抽了抽,啧啧,还真是有文化,说的真是高级,他还真不懂这些扯淡的玩意儿。
“我怎么不知道你脑子这么好使,连这些都懂?”
“谁让我嫁了个猪狗不如的种马?这些不懂,那我要被吞了都不知道,你别逼我,不然我还得研究满清十大酷刑来对付你!”
顾易堔一愣反应过来,顿时哭笑不得,捏住她下巴:“行啊你,这张嘴能说会道的了突然,老子不跟你拽那些屁话,要不是顾着你身子,我弄死你!”
这女人拐着弯说拿以前的自己来开骂,还说自己是种马?亏她能开这个口!他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眯了眯眼睛,唇边那抹笑意带着盛气凌人的气势。
陌以荛被他的样子闪花了眼,脸色微微的一红,伸手要推开他,只是这男人到底比她力气大,扣着她的手和腰像是铁臂似的,她怎么都推不开。
“顾易堔,放手,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做的也是正常的事,你这个不正常的,蛮不讲理的,你放开!我要回去!”
“回哪里去?你舅舅在江东,警局还给你停职了,你说你回哪里去?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我的儿子,你得给我端正你的态度!”
陌以荛被他的蛮横无理气的心肝脾肺肾都疼,刚要回嘴,他把自己一下子扯到了怀里,随意的招了招手,一直停在远处的车子开了过来,他拽着她拖着就上车。
他喝了很多酒,还是度数很高的酒,这会儿酒劲冲上来,他贴近她,一身的酒味熏得她的快要晕眩,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推到车上去了。
车后座升起了隔音板,陌以荛才挣扎着起身,便看到他那双沉沉的看着自己的如深潭一般的眸子,琉璃一般的漆黑,却带着折射的光芒。
顾易堔压着她半个身子,纵然现在是火气上涌,酒气上头的时候,他也知道顾着她,不压着她的肚子,陌以荛恼怒的抬手推他,粉拳一个个的落在他的肩膀上,俏脸因为哭过越加的娇俏迷离。
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那眼神太过炙热,陌以荛避不开,只觉得她的脸让他这么盯着看,她都要窘迫的受不了,她想开口骂他,可是却张不了嘴,顾易堔总是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窘迫感。
车里本来是很正常的,可是跟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在一起,她就觉得心跳加速。
他越发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看,目光带着赤裸的味道,又*又无耻,他颀长高大的身子靠近她,陌以荛往后退,抵在冰冷的车门上。
“你整我整的这么惨,是不是那口气特别的顺?”顾易堔勾起一抹笑,浑身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气息,陌以荛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可是她觉得很可怕,尤其他现在喝了酒,醉意熏熏的,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说啊,怎么不说?”顾易堔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指腹摩挲着她的玲珑的下颚,另一手戳了戳她的心脏处,“陌以荛,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不知道你这么做,我会觉得你不信任我,我会难受,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