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过了!”温酒听见同样有些急切的回答,这一瞬,温酒才知道自己也是这般迫切的想要得到这个男人。
那一刻,在看到他的夫人,他的宝贝眼底的情意与苦涩惶恐时,轩辕即墨忍不住的在心中重重的喟叹了一声,原来,原来一觉醒来他的阿酒终于懂了什么是情爱。
仿佛万年宿命终于回归原点的轩辕即墨突然非常之迫切的想要占有她,狠狠的占有,恨不得将之化为血肉,揉进自己的体内,这样便没有人能再见到她的美,她的一切都将只是自己的,谁也见不着,谁也不能见。
思绪间,起起伏伏、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了两人的耳旁,厮磨间,世间最为动听的情话正慢慢谱写成章。
而冥界,本该是白雪皑皑一片,却不知道为何许多莺莺草木开始从那雪地里冒出尖芽。
还准备颤着吴朗去八卦伏羲与墨神之间故事的孟婆突然被这碎碎的生命的声音给吸引了目光。
她笑着喊道:“吴开心、吴开心,你快看,冥界又长草了!”
“哦。”吴开心,不现在他叫吴朗,吴朗挂着掩藏不住的笑颜,走出判官府,双手负背看着迅速长大的绿草道:“这算什么,孟婆,你且看着,等会儿还要开花呢。”
“还是那次红色的带着金边的花吗?”孟婆抬头看着吴开心脸上的笑容,整个人突然一惊,随即倏地瞪大了眼睛,一个法诀间便来到了吴开心的身侧稀奇的用手指了指吴开心的嘴角道:“咦、吴开心你笑了,你真的笑了。”
“有甚奇怪?”吴朗依旧笑着道:“对了,孟婆,吾名吴朗,今后吾也只唤吴朗。”
“吴朗?”孟婆跟着念了一下,随后又念了一下道:“还不错,简洁大方,是个好名字!比那劳什子吴开心好听多了。”
“当然。”吴朗朗声而笑,一个是自己的本名,一个是惩罚自己的名,这两者间,哪有可比性?
瞧着吴朗这一笑便像是不会收回了笑容似的,孟婆顿时龇了龇牙,刚准备打趣,结果眼睛一扫,突然见到了一个花骨朵道:“吴朗,吴朗,你看结花骨朵了。”
“打个赌,吴朗,你觉得这次的花会是什么色?”
“白色。”吴朗一口咬定。
“那我猜还是第一次夫人来时的大红色,带着金边的。”孟婆兴致勃勃的守着那花骨朵。
然而在第瓣打开来时,孟婆便鼓起了脸颊子,原来真的是白色,却也不是那般如雪般的颜色,而是乳白色,带着盈盈辉光的颜色,这一朵话层层叠叠,不服输的孟婆又道:“吴朗再赌,你猜这花又多少瓣?”
“九九八十一瓣。”吴朗似乎连想都不用想的直接便开口给了一个数字。
“当真?”
“当真。”
“那我便数数。”
“一、二、三、四···八十、八十一!”果真数到第八十一瓣时,那花便羞答答的露出了花蕾,抬起头来,准备质疑吴朗怎么会知晓得这般清楚的孟婆,却不想眼前哪里还能见得着一丝白雪的痕迹。
双眼所及之处,全被那绿意盎然的藤蔓给遮盖,而那藤蔓上的花,却是一朵一朵的放肆的盛开着,每一朵都如同一盏小小的花灯,散发着淡淡的辉光。
如同那梦境一般,美轮美奂,不自觉间,孟婆便将好不容易穿上的鞋袜脱掉,只身走进了那花海当中,原来万顷花海竟是这番模样,这一刻,孟婆只想在这花海中打上一个滚儿,然后舒服的喟叹一声,就此闭上眼睛,不想俗事。
看着那般想也就那般做了的孟婆,吴朗虽然笑着,但也悄然的红了脖颈,冥府为何会有奇景,他自是能隐隐参透这其中奥妙的,这般一想,吴朗便发现自己这万年不曾动弹的修为,却似有了些许松动,心中一喜的吴朗就地盘腿而坐,陷入了沉沉的入定之中。
与冥界此景有些相似的便是经历了那恶劣天气的人间,俗话说,昙花一现,昙花盛开时,那刹那的美丽足以让任何人都为之心动。
可是今日,喝着牛奶,吃着下午茶的温启天还琢磨着,自家小酒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记得给外公打个电话了?
隐隐有些担忧的温启天突然激动的看着花园的一角道:“昙花开了,昙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