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傻?”
阿布思冷嗤,睨了眼他脖子上明显的红痕。
刚刚他在城墙上都看见了!
披风下面两人指不定干些什么龌龊事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萧野,如今祈绥离开了皇城,我劝你夹紧尾巴好好做人,看清楚谁才是你的主人。”
说着,阿布思洋洋得意地昂起头,优越的下颚线一览无遗。
萧野轻笑,语调依旧不急不缓。
“依着大王子的意思是,可汗有意将王位传于你?你日后,是这莫那娄的王?”
阿布思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神轻蔑。
“你从中原来,自然也该知道在中原皇家传位只传嫡长子,你莫不是还想祈绥担此大任?”
“不敢。”
萧野缓慢地掀眸,言语平静却充满了威慑力,“毕竟,揣度王位,是死罪。”
阿布思一下子闭嘴了,甩甩袖袍转身就走。
不过是个喽啰,先前还觉得他能有什么用,看来是自己高估了,一个废物罢了。
萧野唇角的笑意转瞬即逝,神情忽然有些惋惜。
又带着几分隐藏的阴狠。
自言自语地道:
“绥绥只说了不能杀他,可没说不能伤他啊。再者,想把持朝政,问过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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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历二十三年正月初七,禹城地界,莫那娄与约突开战。
新历二十三年正月初八,可汗卧病,阿布思代理朝政。
大半月后,禹城之战在祈绥的带领下击退第一波敌军。
那时谁都知道,莫那娄的二王子祈绥根本不是传言中的那般废物。
他有勇有谋,护佑禹城百姓安全撤离,制定作战方略,亲征战场,是他们眼中的英雄。
新历二十三年二月初十。
阿布思在宫中代理朝政,趁机做假账拉拢势力,朝中大部分人皆向可汗举荐,立他为太子。
新历二十三年二月十五。
祈绥带领的军队一路过关斩将,将先前约突夺取的两座城池重新夺回,归于莫那娄的版图。
新历二十三年二月二十。
阿布思所做的假账本被人捅出,可汗雷霆大怒,将阿布思连带着同伙一起关入了诏狱。
三日后,阿布思在狱中无故疯癫,将关押一起的同伙失手杀害,被终生监禁。
七日后,约突援军来袭,边疆战事吃紧。
祈绥收到远方飞来的信鸽,从他脚上解下了薄薄的一张纸条,得知了宫中发生的所有事。
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