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绥侧身,毫不留情地躲开。
再次重复了遍,“出去。”
萧野擅自主张,丝毫没考虑过后果,如果这次不是他发现,难保能逃过此劫。
他杵着不动,垂下脑袋半声不吭。
也没有行动的意思。
“我们都冷静下吧。”
祈绥漠然,也不屑争辩,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屋外大雪纷飞,洋洋洒洒地降落下晃眼的白。
萧野手指动了动,迈出一步想要追上去,门板立刻被大力关上,他的心也跟着摇摇欲坠。
“绥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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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住一个宫中,两人已将近半月未曾言语。
祈绥偶尔出宫,总能如往前一样见他站在宫门口,撑着一把油纸伞,远远地向他望来。
他只当没看见,两人擦肩而过。
萧野还是会耍无赖来找他睡觉。
一张床上,两床棉被,看不见彼此的脸。
两人都沉默着,沉默着,沉默着。
直到那天晚上,萧野憋了许久,再也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他。
下巴靠在少年的后颈窝,不停地说:
“绥绥,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全。”
“我不该杀斛律,更不该杀阿布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理理我,理理我好不好?”
“我以后再也不自作主张了,我会听你的话,都听你的……”
困意深沉。
祈绥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迷迷糊糊的。
“睡吧,什么事明天再说。”
萧野眼圈都红了,满腹的委屈无处可说,又不敢说太多打扰他安眠,只好默默的消化。
难受,难受死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猝不及防的一声惊呼,门板被大力推开。
侍卫长气喘吁吁地冲进了屋里,叫唤道:“二,二王子……”
话音戛然而止。
侍卫长在看见床上起身的少年时愣住了,又看到被窝里钻出的祈绥,人直接傻了。
他们,俩男人,一张床?干了哈?
祈绥做贼心虚,心下慌乱,赶紧道:“天太冷,我叫萧野来帮我暖床。何事,如此慌张?”
侍卫长这才记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