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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ldo;查德&iddot;克莱曼。&rdo;他说了个陌生而普通的名字，艾伦和麦克都没有听说过，无论是在地下世界的黑名单上还是在任何公开的新闻报道中，这是理所当然的，从十岁左右的孩子口中冒出的名字更有可能只是学校中严厉的老师，拉帮结派欺负弱小的高年级同学，或者不愿意把飞进院子的篮球扔回来的坏邻居。

麦克问：&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不不不，我们不该问他的名字。&rdo;艾伦说，&ldo;除非委托人愿意透露。&rdo;

&ldo;哦对，真抱歉。&rdo;麦克立刻抱以歉意的微笑。

通常来讲，露比在接受委托的时候也不会主动询问雇主姓名，虽然之后他会通过自己熟悉的方式把对方摸得一清二楚。

&ldo;那么说说你为什么要杀他，还有他到底是谁。&rdo;

&ldo;他是我父亲，他杀了我的妈妈。&rdo;

&ldo;这真是个坏消息。&rdo;艾伦看着他的双眼，作为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他的反应有点过于愤怒了。

&ldo;你有没有报警呢?&rdo;

&ldo;警察来过，他们说这是个意外。&rdo;

&ldo;发生了什么事?&rdo;艾伦说，&ldo;你看，我们得了解一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才能决定是不是接受你的雇用。对吗?搭档。&rdo;他回头征询麦克的意见。

&ldo;对，这是规矩。&rdo;麦克正经地回答。

&ldo;小家伙……&rdo;

&ldo;我不叫小家伙。&rdo;男孩机警地说，&ldo;你可以叫我汤米。&rdo;毫无疑问，这是个信口胡诌的假名。

&ldo;好吧汤米。&rdo;艾伦看了看时间，&ldo;你可以开始说了，但最好小声点，你也不希望被别人听见我们的秘密谈话吧。&rdo;

接下去的十分钟里，汤米条理分明地讲完了关于父母的事情。

就他的叙述来看，这确实是一场令人悲伤遗憾的意外。

&ldo;他是个粗暴可怕的人，经常会发脾气。&rdo;

&ldo;他打过你吗?&rdo;

&ldo;是的。&rdo;

&ldo;打过妈妈吗?&rdo;

&ldo;是的。&rdo;

但这也只是夫妻间关于生活琐事产生的摩擦。有时候他们大打出手，互相都点歇斯底里，然后女人尖叫着哭泣，男人到处摔东西，在院子里把割草机弄得震天响。晚上他们各自入睡，第二天一早，在沉默的厨房里，一切又恢复了常态。妻子板着脸端上早餐，丈夫有意无意地拍一下她的臀部，然后他们坐在一起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