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比走向那扇小门,门口的年轻人全都站了起来,不怀好意地看著他,等他走近打算推门时,其中一个家夥抓住了他的手腕。
&ldo;现在还没有开门。&rdo;他一边说,一边从口中喷出一股烟雾。
露比厌恶地皱了皱眉:&ldo;这里从不关门。&rdo;
&ldo;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rdo;年轻人黝黑的手臂像一道坚固的铁栅,把他拦在外面。
&ldo;谁告诉你的消息?&rdo;
&ldo;你想知道吗?&rdo;
是的,他很想知道。
现在他对消息的渴望比任何时候都强烈,就像一个忽然之间失聪的病人一样,整个世界都静下来,死一样的寂静。他希望能够听到一些声音,哪怕是不堪入耳的噪音。
露比沈默地看著那扇有些陈旧生锈的小门,几个年轻人围拢来。&ldo;黑铁栅&rdo;的另一条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接著从後面一把抱住他。
&ldo;如果你想知道,就陪我们玩一玩。&rdo;他把厚厚的嘴唇贴在露比脖子上,舌头舔了一下。但他只来得及做这个动作,随後而来的突然袭击使他听到头部靠後的位置传来一声钝响。&ldo;黑铁栅&rdo;的脑袋破了一个洞,但他仍然屹立不倒,放开露比转头看著身後的偷袭者。
狄恩从地上捡了根铁棍,目光来回扫视面前的几个强敌。他的手指骨节突出,显得非常用力而紧张,看来他对英雄救美也没有什麽必胜的把握。
&ldo;黑铁栅&rdo;和他的狐朋狗友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对手充满蔑视。
狄恩说:&ldo;离他远一点。&rdo;
&ldo;黑铁栅&rdo;摸著自己的後脑勺,血弄湿了他整个手掌。他冲上来,双手在狄恩的胸口推了一下,狄恩踉跄倒退时,身後的人又把他推回去。
他被这些人推搡著,手中的武器也被夺走了。尽管狄恩曾是个勇气可嘉的银行劫匪,但他从来没有在打架上占过什麽上风。
&ldo;别多管闲事。&rdo;&ldo;黑铁栅&rdo;警告他,目光凶狠,嘴角下弯,拳头暴力地捏紧著。
狄恩不敢看他的眼睛,&ldo;黑铁栅&rdo;长著一对凶悍可怕的眼睛,这双眼睛造成的压力不亚於他沾满了血的拳头。狄恩的目光晃动了一下,看到站在一旁的露比。不知道露比的哪一个动作触动到他内心的开关,在匆匆一瞥之下,他忽然挥拳向&ldo;黑铁栅&rdo;的脸上揍去。
狄恩狠狠打倒了对方,猛扑过去,坐在&ldo;黑铁栅&rdo;身上,开始对著那张黝黑的脸左右开弓。&ldo;黑铁栅&rdo;被他揍得毫无还手之力,他的同伴回过神来,在狄恩的脑袋上揍了几拳。接著狄恩被三个人拖开了,扔在地上,他们围著他,把他踢得蜷成一团。
&ldo;黑铁栅&rdo;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破裂的嘴角,愤怒地想加入战斗,但是突然有人从背後抓住他的外套,屁股又重重挨了一下。这个人的力气那麽大,使脑袋上还在流血的&ldo;黑铁栅&rdo;往前摔去,但外套阻止了冲力,他不得不折中地弯曲膝盖跪在地上。
一支冰凉的手枪对准他的脑袋,奥斯卡对那些正在施暴的年轻人说:&ldo;警察,要是不想惹麻烦,所有人面朝墙站好。&rdo;
他腾出抓著&ldo;黑铁栅&rdo;外套的右手,向这些街头混混出示警徽。
这个举动产生了良好的效果,混混们一个个站起来,听话地走向墙边,按照奥斯卡的要求站成一排。奥斯卡从他们身上搜出大麻和古柯碱,这些年轻人都将面临私藏毒品罪的指控。
狄恩被揍得相当凄惨,英俊的脸上挂了彩,衣服沾满泥土和灰尘。他揉著伤处,歪歪斜斜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现露比已经开始往路口走去,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ldo;格……格瑞斯小姐。&rdo;狄恩吞吞吐吐地喊他,露比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