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此举,就等于是在赤果果的打南北二军的脸了。
这些将军不怒才怪。
“好了,都闭嘴吧,本相自有决断。你们都出去吧。”
“喏!”
夜色将至。
两边暂且罢兵,自夏勇死后桓温那边也没了动静。
当然,孙临自然不敢亏待城头上的两尊真神。
派遣士兵临时将城上小亭收拾一番,供张武、谢玄二人居住。
不多富丽堂皇,也显得干净整洁。
一应膳食酒菜源源不断送来,所食所用皆按天子规制。
甚至席间还有美艳宫女起舞助兴。
原本按照张武的脾气,军中是根本不可能酒和女人的。
这两样东西的出现,会极大的刺激到底层士兵,最直接的影响便是打击士气。
问题是司马聃和桓温撕扯攀咬,与他张武何干?
不说城外南北二营军士乃是敌人,其实就连城中的数万巡防营士卒,其实也是敌人。
甚至于张武从来就没将现在的身份代入于将军之中。
为将者,为国可,为民可,为江山社稷可。哪里可能为了敌人恪守律己的?
他巴不得多刺激刺激巡防营的士兵,越是搞得怨声载道越好。
只不过张武显然低估了南晋朝堂的腐败奢靡,低估了普通兵士的适应能力。
似是这种战事降临,兵不同将,卒不同帅的奇葩制度又岂是在这里开的口子?
士兵们非但没有因为将军的待遇过于奢靡而怨声载道,反而庆幸于跟着张武打了胜仗能分到些许肉食而感激涕零。
这不得不说是时代的悲哀,更是一个国家的悲哀。
乾元殿深处。
空旷的大殿中,司马聃独自一人坐在高高的金阶上。
从巡防营回来之后他就是这样一副死样子。
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就好像个丢了魂的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