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沈枞悄悄睁开眼睛,看着界限分明的分水线,他毫不犹豫蹭了过去,埋在谢澧怀里睡了。
啊……
今晚上会是一个好梦呢。
“晚安。”
他低声道。
第二天早上谢澧醒来的时候,沈枞已经洗了澡换了校服还做好了早饭,他上来亲他,小声喊道:“谢会长,起床了。”
谢澧睁开眼睛,目光有些凉。
像是冬夜的雪,没什么温度,却漂亮得让人惊叹。
看见是沈枞,他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的时候,一切如常。
他起身,“几点了。”
“六点半。”
一中高二的早自习在七点半。
谢澧掀开黑色的丝绸被起身,沈枞又亲了下他的脸颊,“洗漱完下来吃饭,我给谢会长做了好吃的。”
偷香成功沈枞快乐的下楼了,谢澧按了按太阳穴。
他一向浅眠,昨却晚睡得很沉,让他险些怀疑沈枞对他用了药。
但沈枞是没有的。
他起身,去了洗漱间洗漱,神思无比的清醒。
下了楼,空荡荡的客厅,餐桌上是沈枞热的牛奶和皮蛋瘦肉粥,沈枞在厨房里哼歌,做今天中午的便当。
谢澧下午会去食堂吃饭,但中午不会,中午要么在学生会办公室处理学生会事务,要么就是在教室刷卷子,所以胃不太好。
听到声音,做完便当的沈枞从厨房里探出头,“好了吗?”
“快喝粥,还有热牛奶哦。”
他特别强调了热牛奶了三个字。
谢澧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你的呢?”
“我的?我吃了啦。”
沈枞嬉皮笑脸的提着便当盒走了出来,校服拉链没拉,松松垮垮的。
谢澧瞥了他一眼,“衣服穿好。”
“我感冒好了。”
沈枞将便当盒放进书包里,“谢会长你可真是严格,我穿衣服你也要管,现在又不在一中。”
谢澧不说话了。
沈枞坐在他对面,双手托腮看着谢澧喝粥。
家里的碗是白玉碗,白玉碗最能衬托一个人的气质了,当时他哥端着碗,哼笑了一声,“我告诉你啊,这碗可有的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