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来,她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人。
一个让她五年都念念不忘的人。
他甚至有种预感,只要那个人存在一天,她的心里就不会再有其他人的位置。
这种情绪压抑了太久,终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暴发。
那是情人节的夜里,他口渴去冰箱里拿水,走到客厅却看见她一个人蜷缩在沙发里,头低低地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Jo?”
连他喊她的名字都没听见,直到他走至跟前,她才恍惚察觉,猛地抬头,还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泪水。
“纳瓦哥,你怎么出来了?”她尴尬地笑笑,手不自然地摸上脸颊。
他扬了扬手里的啤酒,弯腰坐上沙发。
她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说想尝尝酒的味道。纳瓦伸手递过去,她仰头就是一通猛灌。酒干见底,她缩在沙发上,目光里透着难掩的落寞。
“不是说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为什么我还是这么痛……”
“我想他了。很想很想。”
那一刻,纳瓦再也忍耐不住,他猛地伸手将她拽到身边,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唇,火热而急促,恍如暴风雨般铺天盖地。
“以后不要再想他了。”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呼吸,褐色的眼眸里倒映出她惊魂甫定的样子,“我是认真的。”
大概是真得吓坏她了,一连几天,她都躲着他。
其实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样子,那天的事可以算是一时冲动,也可以算是蓄谋已久。他没打算深埋这份感情,所以早晚会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不知道她现在会怎么看他?
那段时间,纳瓦都在惴惴不安中度过。直到有一天,有个台湾人来到了旅馆,她自称是阿婆的外甥女。
默桥送完她们回来,远远地看到纳瓦。他以为她又会避开,没想到她直直地走了上来。
“纳瓦哥,你那天是不是喝醉了?”她犹豫了一下问,神情似乎想得到肯定的答案。
他摇头,“没有,我很清醒。”
她不说话了。
那天之后,他们很少见面,除了去看奶奶。
有次吃好饭出来,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
望着她快速离去的背影,纳瓦慢慢停住了步子。大宅的花园里,爷爷正在修剪奶奶亲手种植的花草。
“吵架了?”爷爷看了他一眼。
他没答话。
爷爷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语气似乎漫不经心,“她很像你奶奶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