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顿巴结,听得吕相心里舒坦极了。
“哪里哪里,郎婿回长安,不过是想陪我这个老头过过春节,一家团圆罢了。”
“吕相就别客气了,此次节度使夫人都立了大功,谁人不知。”
吕相笑,一脸骄傲。不是他自夸,悉心教导了十余年的女儿,在长安城中还真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当年若不是遇到那样的意外,便宜了周旺女儿……
每每想起宁王府那次中秋宴,吕相心中都有怨恨。
“今日我等就不打扰你回家团圆,改日一定登门拜访,与你们翁婿痛饮几杯。”众人今日上前巴结的目的无非这个,想讨个机会上门,和节度使套套交情。他们夫妻此次可是救了圣驾,指不定怎么飞黄腾达。
吕相也不拒绝,只是道再说再说。
众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个人忽然道:“不知诸位有没察觉,吕相今日走路都带风了。”
“常言道意气风发,不就是这样吗?”应这句话的人语气有藏不住的羡慕,若是他女儿以后也能这么出色就好了。
不知怎么的,城中忽然盛传幽州节度使夫妇和陛下在幽州同甘共苦,这番言论甚至传到了皇后耳中。
这日沈嘉远过来两仪殿,周舒侗逮着他打趣道:“陛下在幽州可真是留下不少传说呵。”
沈嘉远一头雾水,看向张内侍。
张内侍一脸紧张,在皇上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把盛传的同甘共苦论说了出来。
沈嘉远听后脸顿时黑了,气呼呼道:“荒唐,什么人竟敢非议天子。”
周舒侗安抚着他,笑着道:“陛下别生气,也不算谣传吧,不过这话说反了,应该是陛下和幽州同甘共苦。”
“皇后!”沈嘉远咬牙切齿,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调侃。
“你是觉得朕治不了你是不是?”沈嘉远黑着脸向她步步逼近。
周舒侗连连后退,笑着求饶,解释说自己是开玩笑的,却被沈嘉远一把抓住。
众人本来有些担心的,以为皇上朕生气了,可看情节发展,怕是他们不宜再待在室内。
帝后恩爱,这种亲昵场景他们已见惯不怪,脸不红气不喘,垂着头退到殿外。
落入沈嘉远的周舒侗,十分熟悉他此时这种眼神变化,小声求饶:“陛下……”
但这软绵绵的话语在沈嘉远听来,更让他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