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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离得那么远作甚。来，坐到本宫身边来。&rdo;沈暮歌停下饮酒的动作，低头看了看碗里的糖藕，抬头叫浮生坐近些。

&ldo;你也喜欢吃糖藕？&rdo;咬了一小口，软糯的口感还在口中盘旋，沈暮歌见浮生自己也夹了一块放入碗中。

&ldo;从前有位故友喜欢。&rdo;浮生淡淡地开口，咬了一口，有些麻木地咬着。

&ldo;呵，你的那位故友倒是与本宫有相同喜好。&rdo;沈暮歌又咬了一口，依旧是喜欢的味道，思绪开始飘散。

&ldo;这糖藕，本宫自幼就吃过。但头一回觉得好吃，是在江南。头一次知道，还能有人将糖藕做得如此香糯可口。&rdo;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诉说，沈暮歌一个人娓娓道来。

浮生不发一言，默默吃着碗里的菜。沈暮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带不起她一丝的情绪。忽然，耳边的声音消失，浮生本能地扭头去看沈暮歌，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却不说话。

&ldo;陪本宫喝一杯。&rdo;沈暮歌再次拿起酒杯。

&ldo;敬公主，愿公主万事顺遂，福寿安康。&rdo;浮生轻轻与沈暮歌碰了碰杯，便仰头一饮而尽。

&ldo;这桂花酒是不是也很香甜？&rdo;沈暮歌开口，眼底有些朦胧。

&ldo;嗯。&rdo;

&ldo;今晚的菜，只有这糖藕和桂花酒，是甜的，其余的，都是苦的。&rdo;自嘲地低笑，沈暮歌今夜里说着不找边际的话。

&ldo;公主，您喝醉了，还是早点休息。&rdo;浮生见沈暮歌对其他菜肴毫不在意，却又开始拿着酒杯不放。终于主动开口阻止。

&ldo;浮生，你为什么要劝我？你是在担心我吗？&rdo;

&ldo;小的关心长公主身体，是应该的。&rdo;

&ldo;那本宫的旨意，你就敢不听了吗？&rdo;

沈暮歌的声音有些发软，说话的气息不稳，听起来更像是撒娇而并非斥责。

&ldo;小的只是希望公主能开心。&rdo;浮生无奈地叹气，扭过头不去看她，自己又喝了一杯。

&ldo;本宫不会开心了，再也不会开心了。九个月了，每到这一日，本宫的心，就会好痛，特别的痛。起初，吃糖藕，喝桂花酒便能麻木，熬过去。可现在时日越久，本宫这心，就越难麻木，喝再多，也无用。&rdo;沈暮歌开始去拿酒壶，手有些不稳。

&ldo;公主，你不能再喝，你已经醉了。&rdo;浮生的手轻轻搭在沈暮歌握住酒壶的手上。

&ldo;浮生，你抬起头看着本宫。&rdo;

&ldo;浮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眼睛特别好看，很特别。&rdo;沈暮歌凝视着浮生，整张脸，她跃过其他，独独将目光落在浮生的眼睛上，这双眼，是如此特别。让她在第一次见到浮生的时候就不由得被吸引，忍不住想要一看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