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ante。”(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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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的越野车沿着公路缓缓驶进塞伦盖亚草原的腹部,槐桑透过望远镜看到远处成群结队的斑马大军正向着他们这边走来。
“它们要去哪儿?”,槐桑转过头,好奇地看向汉森。
“它们要去往塞伦盖亚草原的西部。”,随行的翻译尽职尽责地翻译着汉森的话,“也就是从坦桑迁徙到尼亚的境内。”
“食草动物是最先开始迁徙的种类,按照喜欢的食物不同,它们通常分为三波。”
“由数十万计的斑马来打头阵,因为脾气暴躁的斑马最喜欢吃草尖。”
“中间的是角马,角马最为出名,数量也最多,大概有150多万。”
“所谓的‘天国之渡’,其实就是看角马过河。”,汉森指着跟在斑马群后面的,长得和牛有些相似的角马说道。
“角马群喜欢吃燕麦草,它们吃草的时候,会一个区域一个区域吃,给后面的角马留下食物,所以吃完它们自己的,它们就得往前走。”
“跟在最后面的是瞪羚,大概三十万左右的数量,它们比较挑食,喜欢吃其他动物吃完后,重新长出来的嫩草。”
“它们长得有点像小鹿。”,越野车缓缓靠近迁徙的食草动物大军,槐桑看着一身浅棕色皮毛,腹部是白色的瞪羚,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脊背。
这个瞪羚似乎是刚出生不久,比其他的瞪羚要小上一圈,察觉到槐桑的动作,瞪羚停下了前进的步伐,睁着圆圆的小鹿眼睛看着她,伸头往她的手心中蹭了蹭。
“呀!它蹭我了!”,槐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瞪羚毛茸茸的脑袋,“我可以喂它吃的吗?我带了青草。”
“最好不要。”,汉森摇了摇头,“它们迁徙的速度很快,如果掉队了,很有可能会被紧随其后的食肉动物吃掉。”
“看后面。”,槐桑移动着望远镜,顺着汉森手指的方向向远处望去。
“那些不远不近跟在它们身后的就是食肉动物。”
“食草动物到哪儿,食肉动物就跟到哪儿,也吃到哪儿。”
“好吧。”,槐桑遗憾地眨眨眼,恹恹地垂下小脸,不舍地摸了摸小瞪羚手感刺啦啦的鼻子,小手推了推它。
“快回去吧,别被吃掉了!”
“哦!”,槐桑恋恋不舍地看着小瞪羚离开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汉森眨眨眼,“你刚刚说天国之渡?……什么是天国之渡?”
“大批的角马大军在向西迁徙的过程中会途经很多条河流,每条河里面都有可能埋伏着饥肠辘辘的鳄鱼,角马大军随时都可能死亡,所以被称为天国之渡。”
“塞伦盖亚草原内湖泊与河流纵横,角马过河主要是过两条河,一条叫格卢米提河,一条是赫赫有名的马拉河。”
“现在是8月末,我们能看到角马过马拉河的时间。”
“相比格卢米提河,马拉河河水较深,鳄鱼更容易隐藏自己的身影。”
“这里的鳄鱼攻击角马更有技巧,它们会提前偷偷潜伏到水中,像块枯木一样慢慢逼近,等距离喝水的角马不到一米时,突然想弹簧一样从水里跃出,将猎物拖到水下。”
“啊……”,槐桑精致的眉心紧簇,孩子气地鼓了鼓雪白的脸颊,“鳄鱼好坏!”
“不。”,汉森摇了摇头,“这只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则。”
“鳄鱼是角马的天敌,蚺、蟒蛇、非洲狮、大象、犀牛等很多动物也是鳄鱼的天敌,没有哪种动物是完全无敌的存在。”
“鳄鱼在捕猎角马的时候,也许身后正有虎视眈眈的雄狮等着它靠近。”,汉森指着埋伏在岸边草丛中露出一双金黄色瞳孔的雄性非洲狮。
“优胜劣汰,是盖伦盖亚草原每一个动物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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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桑与时宴在坦桑的第二站是恩戈罗恩火山口,这座世界第二大火山已经停止喷发近200年了,所以在火山口下,陆陆续续聚集了将近3万种生物。
除了斑马、瞪羚、大角斑羚、豹、豺、角马等一些常见的动物之外、还聚集着大量的黑犀牛,火山口内的花卉种类繁复众多。
百合花、菖兰花、矮牵牛、雏菊、羽扁豆、三叶草竞相开放,万紫千红,使得恩戈罗恩火山口景色愈发迷人,被誉为“坦桑伊甸园”。